手臂很多伤口,大都是她自己咬的,她为什么这么爱咬自己,闻洛想象不出会有多疼。得多疼?
“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闻洛忍不住轻轻碰她指尖,乔山温抖了抖,把手挪开,不让她碰。
乔山温变成了哑巴,不说话,也不去看她,闻洛被她的这些反应弄得心碎。
开始怀疑乔山温真的有叫她的名字吗?真的不是林涧在自作主张吗?
“山温……”
“对不起。”
闻洛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我……”闻洛忽然泄气。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儿的解释真的很苍白。
是气话,是控制不住情绪,不是真心话?这些话说一万遍又怎么能弥补什么?
她还想去碰乔山温的手,“对不起,不该那样说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医生来到,乔山温仍然没有说话,没有原谅她。
闻洛干着急,不甘地让出位置,经过一番检查,乔山温已无大碍,就是身上一堆伤,太虚弱。
心理医生给她进行完心理疏导,闻洛想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想给她买点儿东西填填胃,叮嘱林涧要好好陪她。
出去了一趟回来,乔山温已经靠坐在床上,林涧在陪她说话,不知道说到什么开心的,林涧笑得柔媚。
闻洛的心情又低落了一分,僵硬地走进去,“山温……”
她凑到她身边,笑着帮她把桌子拉开,拆开饭想喂她,轻声哄:“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乔山温把脸偏开。
她不想吃,见到闻洛她又想逃。
“……”
闻洛隻得把餐给林涧,难堪地说:“涧涧,你喂山温吃饭吧。”
陪山温聊天,喂山温吃饭,开导山温,安慰山温,一整天,全都是别人在践行,闻洛的加入只会让乔山温闪躲。
为什么连理都不愿意理她呢?
在生气,在闹脾气?
闻洛找医生谈话,寻问乔山温的心理状态,问后续该怎么治愈她,医生给她的答覆是,建议住院治疗,远离让她感到痛苦的一切人和事。
——远离让她感到痛苦的一切人和事。
听完这番话闻洛在原地愣了很久,她觉得自己正在承受报应。
生病了要远离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一切人和事,这句话闻洛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