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容国十八州,都有自家的店铺在,还能委屈到自己?
彼时,这是仲秋最真实的想法。
直到此刻疑似撞破啥啥啥,恐怕要被杀人灭口,仲秋悔不该不听老父亲言,多带上几个护卫。
“谁要杀你。”苏安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旁边的棕马正在不安的刨着土,她上前安抚,使马匹镇定下来。
“小太监,过来解释。”
凌一慢吞吞挪下白马,活动了四肢关节,这才又慢吞吞走过来,“我胡说的。我没有借着找缰绳摸大小姐的手也没有故意撕裂她的外裳。”
仲秋……
你这算什么解释?完全是充分肯定了这件事啊!!!
吾命休矣……
仲秋不想讲话,仲秋想回家……
凌一正笑着,被络腮胡衬出忠厚的脸庞,硬生生多出几分欠揍模样,怪异的让人手痒,于是苏安不客气的举手赏了某人爆栗。
“说笑呢,刚才和我家大小姐闹着玩。”
捂着爆痛的后脑杓,凌一回眸嗔了大小姐一眼——文才千金的大脑,差点被大小姐敲坏了,难怪都说秀才最怕遇上兵。
伸手拉起地上的人,凌一神色一顿。
眼前人的伪装可比不上自己,实在拙劣,稍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儿娇。即便扯上一匹男儿郎的衣裳,动作神态可不似。
更何况如此细皮嫩肉,连束发的发带都十分轻佻,桃红色揽住大半青丝,又留三分之一如瀑倾泻耳后,十分招摇。
于是明明将人拉了半起,凌一干脆的手一松。
“男女授受不亲!”
再次摔落在地的仲秋,短暂地怀疑了下人生。若是她之前没听错,眼前这人是个太监来着?
仲秋放弃思考,缓慢地自己直起身站起来,理了理杂乱的衣裳,“咳咳,既然都是误会,就此别过。”说着去牵棕马的缰绳,却被凌一伸手拦住。
“方才听见公子说有钱的很啊!”凌一慢悠悠说道,没有叫破仲秋的女子身份,“您身上的月光锦,非十金不可得。”
淡蓝色外襟还绣着回文,端是风流倜傥。而凌一眼里看到的,却是闪亮亮的金钱。
仲秋闻言脸色又黑两分,然而看着一旁不做声的的苏安,再瞧一眼凌一,势比人弱,又真的害怕不小心被人嘎在这,终究是不甘不愿的掏出一隻钱袋——
“我告诉你们,别想对我动手,我爹是仲有谦,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