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以仅伤一手的代价,将大虫锤死。她拖着大虫扔到山洞稍远的位置,残存的气息其他野兽不敢过来。
这才赶回去接凌一。
回去时,发现凌一已经陷入昏迷,吓得她赶紧查看伤口,还好血流出来还是红色,应该不是中毒了。
小心翼翼抱起凌一,苏安示意追风自己跟上。
到了山洞,苏安抱着凌一一直往里,发现最里面的有片钟乳石,也有一汪小石泉。
还得是山大王!
大虫那么好的地方被自己占了,回头还是帮它挖个坑,也不知野兽讲不讲究入土为安?
山洞又高又深,连追风都可以在洞口待着,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苏安趁着天色未晚,连忙出去寻了一些柔软的茅草,用断山割下,一大捆抱进山洞,铺了厚厚一层,将凌一放了上去。
又捡了许多干枝,寻了合适的石头做成石锅石碗,找了些能吃的野果,抓几隻野鸡野兔,这才回到山洞。
凌一依然未醒。
这和上次从大王山回来的昏睡又有所不同。
苏安盯着她后背的箭矢,眸色深沉,带着两分阴郁。
手握着断山,她低下身,将箭伤附近的衣物慢慢割开露出大半个背部,而后去追风背上的马袋里,取出皮製的方包。
里面是苏府独有的金疮药。
浅褐色药粉被均匀撒在一片方巾上,苏安重新回到凌一身旁,半跪着盯箭矢半晌,忽的猛然伸手拔了,另一隻手立刻将方巾盖上去。
血止住了。
凌一也痛醒,醒来便看见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
神色慌张。
“没关系,我早知道了。”
你看起来很好亲
“明明发烧的人是我,为何大小姐在糊涂?”——《零零一密录》
有种说不明的气氛在蔓延。
苏安燃起火堆,冬月寒凉,即便是深山,并没有十分温暖。
处理好伤口,她低头看见凌一还在沉默,忽而调侃,“元元的锦布若往上裹裹,说不得能挡住这隻箭矢。”
“毕竟这么厚。”
凌一身子微颤,耳尖浮上薄红,鬓边蔓延至脸颊,如寒雪红梅,葳蕤生艳。
石锅的水烧开,咕噜噜冒泡,打破一丝旖旎。
白马背上的两侧皮革挂袋,如同百宝箱。苏安从里面又取出巴掌大的铜壶,里面是高粱酒。
军中常有人中箭,致死的往往不是那隻箭矢,而是后续的并发症。
苏安自幼耳濡目染,自然熟知如何处理。好在破军箭没有倒钩,不然非得带出大片血肉不可。
“会有点疼,元元等会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