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织年摸着下巴,沉思着:
“的确很奇怪,就好像……”
“就好像我妈有了什么变数。”
易织年被她说得头皮都麻了一层。
“你妈妈都、都过世这么多年了,还会有什么变数?”
白境虞摇摇头,对易织年说:
“就靠你去向你妈打听了。”
“你怎么不直接问白叔叔?”
“你也看见我爸那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给他气够呛。他要是能跟我说早就说了,这事儿应该是不能让我知道。”
“那我问肯定也没戏啊。”
“你和你妈感情那么好,什么都说,你肯定可以的。”
白境虞说完,还附赠一个鼓励的微笑。
易织年当晚就找借口回家了一趟。
“这事儿你不用知道。”
才刚刚开始试探第一步,易雪林就斩钉截铁地丢出来这么一句,将易织年已经谋划好的后面九十九步统统堵死。
这级别的严防死守,让易织年心里摇荡着不安。
就像白境虞说的,她和易雪林感情一向很好,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也是携手打退了烂赌鬼父亲的战友。
在遇到现任丈夫之前,易雪林所有的心事都会跟女儿说。
面对彼此,还有一份知己的熨帖。
而今天,易雪林居然选择守口如瓶……
易织年本能地察觉到,这件事或许比她和白境虞想象得还要严重。
白家很大,由两栋楼和一座下沉花园和泳池相连,易织年在家住一晚碰不到白决很正常。
可白决对她一向亲和,以往她回来,只要白决在家,再忙都会来见见她,陪她聊会儿生活和工作近况。
今晚没见到白决的影子。
易雪林说他头疼又犯了,想自己在图书馆里待会儿。
易织年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边吃雪糕一边给白境虞发微信,说了今晚的事。
白境虞很快回復:
【辛苦了】
就这三个字。
能从字里行间感觉到白境虞的沮丧。
放下手机,易织年感觉自己的头也有点疼了。
白家的事暂时没有眉目,眼看着舒泉就要过生日,易织年自然要开始筹划给她的生日礼物。
秉持着送礼一定要送到心坎里的原则,易织年旁敲侧击,想知道舒泉最近最想要什么。
礼物还没打听出结果,易织年率先发现舒泉的情绪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