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白境虞说:“你要是真的困了,去楼下健身房跑上几公里,肯定比你绝食来得有精神。不吃饭等身体垮了,上哪儿谈效率去?”
方栀点头如捣蒜。
境虞姐说得都对!
“来我办公室,一块儿吃点。”
方栀震惊了。
境虞姐不是传说中的玉面罗刹吗?不是用茅台给港圈大美女洗脸的女战佛吗?今天居然这么和蔼可亲?
跟在白境虞身后,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方栀不免想到:
境虞姐不是因为幻姐,才特别照顾我的吧?
白境虞坐到椅子上,打开饭盒。
“每次食堂给的量太多,我吃不完,味道还行。你先吃蔬菜再吃碳水,升糖慢。”
方栀吃得勤勤恳恳的时候,白境虞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和陈幻认识?”
方栀一截白芦笋咬在嘴边,没敢往下咽。
原来不是来照顾我,是来质问我的。
有些人看上去在镇定发问,其实内心一百个后悔。
我什么要在意她和陈幻认不认识?
白境虞质问自己。
姓陈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么?都差点接吻了,还要被她蛊惑到什么时候?
方栀正想实话实说,白境虞自己接了自己的话。
“算了,不想知道。”
方栀心里掠过一行省略号,之后又是满脑门的问号。
是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不是吗?
还是说,我呼吸的方式不太对?
方栀默默吃饭不敢吭声。
白境虞找出管家的微信。
【给我把家门口的灯换掉,换成6000色温的。】
管家:“?”
那不得亮成手术室啊?
陈幻的房东,总是叫嚣着要坐高铁来掰持的周先生,这回终于坐着高铁出现了。
周先生在电话里时常盛气凌人,从不承担房屋修缮责任,真人往这儿一站倒人模人样,笑容可掬地和陈幻握手。
“小陈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搬家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提。我也没那么着急,延后一两周的肯定没问题。”
陈幻说:“没困难,这个月底准时搬。”
“真是个爽快人。那这匆匆忙忙的,你搬哪儿去啊?”
听到这儿,坐在前台位置上的小桃,抬起凌厉的双眼。
你管我们搬去哪儿呢。
小桃心想,签了一年租约,提前一季度解约,完全不提赔偿的事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匆匆忙忙搬家还不因为你么?
陈幻指了指楼上,“不远,就楼上。”
周先生的笑容肉眼可见凝固在脸上。
“楼上?”周先生放开她的手,“那不是压我头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