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现在这样肤浅的皮肉关系,或许是咱俩唯一的出路。花了三年的时间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不在乎你这个人,就不会因为你发疯。陈幻,我不想那么在乎你。”
陈幻没说话,只是凝望着白境虞。
她的眼眸分明还浸在迷醉之中,这份深度的沉浸,是陈幻给予她的。
她明明那么喜欢,说出的话却这般无情。
白境虞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陈幻浓密的发丝,将她后颈的长发挑起。
“如果哪天你想要找别的女朋友了,直说就行,我肯定不会纠缠你。咱们享受够了,分道扬镳的时候才不会记恨对方,”白境虞笑着说,“或许还能当个朋友。”
白境虞这番话刺痛了沉默的陈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陈幻显然不想再在古典的框架内彬彬有礼地对待白境虞。
举动被禁锢时,肌肤和骨骼被挤压的微痛,让白境虞有点恼火,又莫名体会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
她扬起漂亮的下巴,咬住身后人的唇。
陈幻被她弄得发燥,掐着着她的后脖子,将她再次摁在柔软的高支棉床单上。
白境虞额头抵着床面,弓着腰,回头用眼角觑陈幻,轻浮的笑意荡漾在她的唇边。
“还这么有劲儿啊,姓陈的。让我看看,你还能怎么伺候我。”
陈幻咬住耳尖的同时,细长的指尖瞬间将白境虞的长发拨乱。
……
天已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s城夏季的雨来得猛烈,社区里的树被吹得左摇右晃,不知道哪位邻居的衣服被卷上了天。
白境虞的卧室里依旧静谧,聒噪的风雨声被厚重的隔音玻璃削减了威力,只剩下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闷响。
陈幻闭着眼,还未醒来,鼻息越来越急促。
梦里,她一直在开车,往览村去。
去览村的那条路堪比鬼打墙,她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
她知道白境虞打电话来了,可手机一直没信号,接了无数次,除了杂音什么都听不到。
终于有了一格信号,她立即给白境虞拨回去,还真接通了。
“喂,白……”
“姓陈的。”电话那头,白境虞的声音冰冷,“别再给我打电话,咱俩分了。哦,不对,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意识倏然回归,陈幻猛地从梦境中苏醒。
她浑身一抖,将怀里的白境虞也给震醒了。
白境虞鸦羽般的睫毛轻扇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陈幻的怀里睡了这么久。
精致又犀利,浑身上下毫无破绽,这是白境虞的标准形象。
如今这隻骄傲的孔雀睡眼惺忪地躺在别人怀里,活像隻撒娇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