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幻被这阵锐痛痛得整个人弹起来,捂着腿跪到一旁,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境虞。
白境虞软着身子翻了半圈,趴在床上。
一向打理得精致规整,不容半点瑕疵的白境虞,此刻头髮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看陈幻那副极少见的惊恐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还越笑越开怀。
漂亮的蝴蝶骨因为喘息而明显起伏着,蒙着一层汗水。
后背延伸到腰窝的优美曲线,因为这层水光,变成一条醒目的弧形,勾勒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陈幻看了眼被她拧的地方,已经红了。
“白境虞,你疯了吧?”
白境虞一隻眼睛和红唇露在头髮外面,还在笑。
“给你脸了是吧,陈幻。要是我还有力气,拧不死你。”
算了……
白境虞很少笑得这么开心,就由着她嘲笑吧。
陈幻也累了,躺到她身边。
白境虞脚压在陈幻的脚面上,用往下踩的动作一下下拨弄着她的脚趾。
白境虞:“现在用完了,好用吗?”
陈幻将白境虞凌乱的头髮整理好。
“好用是好用,就是太扎人了。”
白境虞:“就算互为工具人,你也得考虑会不会将人折腾坏。你说你这下挨得冤枉吗?”
白境虞所想,和陈幻未说出口的想法一致。
甚至比她大方,将“工具人”这三个字直接丢出来了。
是白境虞的风格,扎人又噎人,凉薄得坦坦荡荡。
两人挨在一起睡了会儿,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陈幻手机的震动将她震醒。
醒来时发现白境虞将正对着床的电视打开,正在看视频。
视频中厉心湛打理得纹丝不动的中长发像两个大括号,将她的脸和脖子括在中间。深蓝色的套装和珍珠项链是她的标准搭配。
这个中年女人被女儿无情揭穿伪善之后,不见颓势,依旧意气风发地在她的国家演讲。
白境虞冷淡的面容被电视机的冷光照亮,目光还落在屏幕上,丢出两个字:“过来。”
陈幻知道她是叫自己过去,肯定不可能是在命令电视机,或是电视机里的厉心湛。
陈幻翻身展开胳膊,白境虞舒服地靠在陈幻肩头。
白境虞:“你手怎么样了?”
陈幻:“之前有点抖,本来好点了,现在又有点抖。”
白境虞抬起头,瞪她。
陈幻:“……”
不是你问我的么?
白境虞重新靠了回去。
厉心湛正在和她的政敌假惺惺地互相拥抱。
“陈幻,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白境虞知道陈幻的母亲不在了,因病过世,陈幻也很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