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案子真像舒敏说的那样吗?
舒泉想要找到陈幻,不止是想照顾她,最是想当着她的面跟她说:
我相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一直寻找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千言万语,舒泉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舒泉觉得自己很丢人。
陈幻懂她,陈幻不觉得她丢人。
芽芽就是这样的。重感情的人都爱哭。
以前舒泉也没少跟在她后面哭。
能够牵製陈幻脚步的唯一“武器”,就是她的眼泪。
为了缓解她的情绪,陈幻会摸摸她脑袋,抚她的后背,让她在自己怀里狠狠泄完一顿就好了。
陈幻还像以前一样,想要抱抱她,顺顺她的背。
还没将她囫囵抱住,胳膊就被人紧扣,往边上一撇。
“干嘛呢?”
林恃打断了陈幻的动作。
强势又警惕的脸倏然出现在陈幻面前,将舒泉挡得严严实实。
林恃回头问舒泉:“怎么哭了?她欺负你了?”
舒泉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眼妆都有点花,见林恃怒气正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拧着陈幻将她推开,立即抓住林恃,说:
“不是的,误会了,她是我一直在找的姐姐。”
林恃的手被舒泉双手紧紧握住,目光在两人的连接处停留了片刻后,狐疑地看向陈幻。
“……一直在找的姐姐?”
陈幻纯良地笑了笑,尴尬又不失礼貌。
没关系,随便误会,反正全世界的人都在误会她,也不差这一次。
难得酒吧。
酒吧还在准备开业,三个人就进来了。
电线杆老板的寸头染成了亮金色,看见今晚第一批客人入场,亲自过来点单。
林恃要了两杯酒和一瓶可乐。
将可乐放到舒泉面前时,林恃对陈幻说:“不好意思,这孩子之前被欺负的事让我记忆犹新,看到她哭反应有点过激。我向你道歉。”
陈幻挺在意“之前被欺负的事”,暗暗记下,对林恃淡笑道:
“没事,一场误会。芽芽性格是软了点,你们在一家公司,恃总你能这么照顾她,我挺放心的。”
舒泉无地自容地垂着头,“都是我的错……”
林恃注意到陈幻对她的称呼,“芽芽?”
陈幻说:“这是她小名。她小时候比现在还瘦,跟豆芽似的还不爱吃饭。姚老师,哦,就是她妈妈一直这么叫她。没想到都已经工作的人了,还一点肉都不长。你说,你有好好吃饭吗?”
最后那句“你有好好吃饭吗”并不是单纯的疑问,而是带着笑意和揶揄的反问。
舒泉从见着陈幻开始,眼睛耳朵和脸蛋就轮番泛红。
这会儿被她这么问,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