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说:“我也没说不是。”
陈幻说话的调调还是那样,看得出来不生气了,也秉持着自己没生气的立场,心里再翻江倒海地难受嘴上也不刻薄,顶多闷不吭声,时不时丢两句拈酸吃醋的话。
但没什么精神,白境虞也看得出来。
陈幻抽了根烟,还是没点,就夹在指缝里,问白境虞:“去哪儿?”
“回去休息,晚上还要去应酬。”
陈幻默默开车,指尖细长的烟时不时晃动着。
心烦又不愿意给白境虞脸色的时候,烟就成了她压抑心情的小小出口。
摇摇摆摆,像一隻小小的风扇,努力将心情降温,不去想自己配不配,更不让白境虞难做。
笔直的公路,曲折的心事。
高大的椰子树的树影落在车窗上,陈幻知道,白境虞终究要踏上属于她的人生。
“你以前什么样我不管。只要待在我身边一天,你就是我的人。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陈幻将白境虞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一遍遍在心里念给自己听。
试图刻进心臟里。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也别让白境虞不自在。
白境虞不在乎她的曾经,她也管不着白境虞的以后。
毕竟再处心积虑计算,也算不出爱的迭代。
陈幻和白境虞一块从p城回来的那天是周六。
两天没在家,从机场回来的路上陈幻特意拐了个弯,买了个小点心给陈幼。
这孩子这几天自己待在家里吃饭睡觉,虽然有夏步青过来照看,还是会有些忐忑和寂寞吧。
陈幻内疚地想,会不会很想姐姐呢?
拎着小点心到家,发现夏步青还在。
茶几上堆了一大堆的零食,薯片、卤味、饼干……什么都有。
陈幼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聚精会神在听夏步青说着什么,陈幻她俩进门的动静都没能吸引她分过来半个眼神。
本来想给陈幼一个大大拥抱的陈幻:“……”
好一个自作多情的姐姐,人家没你过得好着呢。
吐司非常不见外地蜷成了一个小毛团子,缩在陈幼盘着的腿弯里,呼呼大睡。
白境虞看了一眼吐司,纳闷道:“这不是易织年养的那隻傻狗么?怎么在这?”
夏步青:“之前年年晚上有事没办法回家,托我照顾狗。正好你们当时也在外过夜,我就把狗一起带过来了。”
白境虞听她这么说,狐疑道:“易织年很少不回家吧?就算去万嘉城每次不也都把吐司带去?她去哪了夜不归宿?”
夏步青说:“年年没有详细说,当时隻说在她老师那边有点事。”
陈幻把行李箱擦干净、消毒,再放到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