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舒泉补充说明,“你上去的时候整个人抱着她的腰,黏在她身上,这算奇怪的事吗?”
易织年:“……”
怪得要命好么!
易织年不想承认,但舒泉这么一提醒她还真想起来了。
连带着在门口被裴醒抱着开门,之后又被裴醒压在床上……甚至被她擦身的事都一下子倒灌进记忆。
裴醒有没有趁机从她嘴里套走点什么?
易织年脑子都快想裂了,终于想起来——
“在梦里,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但是你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我问你,我好亲吗……你没回答我……”
易织年:“……”
没错,这场对话真的这么发生了。
要命的是,自己跟个地主家的傻闺女一样被裴醒套了一干二净,可是裴醒的回答她半点记不起来。
裴醒有对她这长到二十五岁第一次做的春梦留下什么点评吗?
易织年抱着欲裂的脑袋,像隻被偷了家的花栗鼠,灰心丧气地趴在窗口吹冷风。
舒泉将她拉回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别吹生病了。今天大降温呢,怎么穿这么薄的连衣裙出来了?”
“这不是早上起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么……不用不用,你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我公司还放着一件毛衣,没事,你穿着。本来昨天就喝了酒,今天可得穿得保暖一点。”舒泉将易织年揉眼睛的手执住,“眼睛难受就闭一会,别揉了哦,细菌揉进去该更不舒服了。不行的话今天就请个假吧。”
“我来都来了,还踩着线打卡,怎么能请假。”
穿着舒泉的外套,易织年身心都暖呼呼的,想用力一把抱住舒泉,忽然想到裴醒那句振聋发聩的责备——
易织年,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同性恋了?
易织年一哆嗦,退了回来。
舒泉:“?”
裴醒的话变成了紧箍咒,紧紧扣着她的脑袋,让她不好意思逾矩。
“没什么……那我回头把衣服给你送回去。”
“不急,我回去工作了啊。有什么事再给我微信。”
“好。”
两人各自回到公司。
经理在开早会,正好点到易织年。上一秒还没看到她,下一秒就见她突然出现在人群的最后,悠然应声,就好像她全程都在似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经理完全没发现。
问她工作上的事情,应对自如,甚至还能抢答。
经理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也拿她没办法。
开完早会,易织年回到工位埋头工作了一会儿后,准点带薪拉屎去。
进入隔间将门一锁,拿出手机看裴醒的新名字,左思右想都感觉和她是情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