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认真的。”
裴醒微蹙眉。
“我说我梦到和你在大学里接吻,是认真的。就在你以前给我上课的那间大教室边上的消防通道里。你让我去,我就跟着去了。”
“……”
易织年上身往前倾,靠近的动作让她的下巴从裴醒的手中挣脱,凝脂似的柔滑温热从裴醒掌侧蹭过。
“我还没谢谢你。那晚我喝多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客气,来拿手机,顺手送你。”
“该谢还是要谢的。”
“算这么清楚的话,我要谢你的更多。”
“哦?有哪些事想谢我?”
易织年越靠越近,这隻无知的小兽竟开始在猎人的领地蹦跶了。
“将裴容带出来,帮我气走裴知免,以及……”
裴醒坐直,倏然将易织年一点点蚕食的距离缩短到极致。
“为我读书,让我有个好睡眠。睡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易织年感觉裴醒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要和自己的碰到一块儿了。
就连那双为她讲过课的唇,也进入了她轻易能采撷到的范围。
“其实你很喜欢我的声音,对不对?在你心里,我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
易织年暗暗地滚动了喉头。
她以为裴醒应该没发现。
但再黑暗的环境,只要靠得足够近,也是能看清想看的。
裴醒描绘着小羽毛的样子,易织年越听越觉得神奇。
“居然是羽毛。那,它们现在是什么样的?”
“今天的小羽毛都蜷缩起来了,头尾相连,打着抖,像一团团雪白的毛线团,怕人碰似的。”
易织年沉寂了两息后,说:“有没有可能,小羽毛不是怕人碰?”
裴醒眉心轻锁,很快,明白了。
是裴醒想错了。
易织年一直在暗中主动着。
小羽毛将自己合拢,青涩地紧闭着,但留着一丝缝隙。
勾着人想要将它狠狠剥开。
“易织年,你还没谈过恋爱。”
“所以才要谈。”
易织年鼻尖试探着向前,蹭到了一丝微凉。
那是裴醒的鼻尖。
“裴老师可以教我吗?”
车内干燥的空气凝滞了两秒。
下巴忽然被扣住,绵密的吻如潮涌至。
易织年被抵在车椅上,忽然发现自己不会呼吸了。
裴醒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吻起人来居然这么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