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陈幻走过来,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说,“做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辛苦了。”
“不辛苦,我也得经常下下厨,不然厨艺都退化了。”
白境虞洗完澡出来了,整个人又疲惫又精神,状态相当矛盾,眉眼间有种餍足后的懒散。
吃完饭,白境虞坐在沙发上看书。
陈幻看她半天翻不了一页,就知道她心思不在。
陈幻将一堆的水果和点心收进购物车,白境虞分了一眼,问:
“家里要开联欢会?”
陈幻说:“让你妹过来玩玩呗,大周末的,还住这么近。”
白境虞:“……”
眼神里带着杀意。
陈幻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已经不醋了。真的。而且你和小易妹妹本来就没事儿,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正是增进姐妹感情的好时候。”
“那不一样,她过来不得把姓裴的土匪带来?”
“土匪?”
陈幻不解,裴老师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是怎么和“土匪”挂上钩的?
话到了嘴边,陈幻没说。
吃一堑长一智,要是真说出来,一个月后白境虞都能忽然在清晨时分她耳边问——你的裴老师怎么温文尔雅了?
好险好险,陈幻在心里感叹,我到底是成熟了。
看白境虞不乐意,陈幻也没再说什么。
书看不进去,白境虞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后,又去补了个觉。
山水澜桥另一边,99号楼。
昨晚。
裴容一个人享用了整张大床,裴醒和易织年一块儿挤在沙发上睡的。
易织年家的沙发不算小,三人位还加一个贵妃榻。
可要说能让两个人当床睡得舒舒服服,那也不可能。
不过热恋中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空间。
坦白局之后,裴醒还在思索易织年这勾人而不自知的要命性格,是不是从小就有。白境虞算不算早她一步品尝到了?
易织年打断她的思绪,缠着她要接吻。
裴醒说:“怎么,要用吻来贿赂我?”
易织年不解:“这叫贿赂吗?我一五一十全招了,难道不算奖励?”
看小姑娘清亮又纯真的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渴望,裴醒感觉自己又一次上钩了。
易织年索吻得坦坦荡荡,和她相拥在沙发上细细品味。
裴醒的吻技果然让人难以招架,舒服得易织年情不自禁漏出了声。
“嘘。”
裴醒双唇微离,指尖点了点易织年的鼻尖。
“太舒服了?”
易织年眼神迷离,双唇还轻启着,一时间没适应她的抽离,依旧是被她吻着的形状。
帮易织年拭去唇上的晶亮,易织年才像是回过一半的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