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在故意气我,她是故意的!
骤然间,有一样事物在发光。
谢鸣鹤凝神望过去,碎琼乱玉迷了她的眼,可是林恃的尾戒在天地间闪耀出让人无法忽略的光。
林恃戴了这么多年,还当做头像的尾戒,如今戴在女孩的手上。
“看到这枚戒指了吗?”林恃曾经无数次让谢鸣鹤记下它,“这是我单身的信念。我这辈子是不会恋爱的,更不用说结婚生子。你死心吧。”
如今,她将她的单身信念卸下,变成了戒指,戴在了别人的无名指上。
谢鸣鹤心里一片空无一声的寂静。
而后,愤怒像激烈的洪流,猛地倒灌入她的天灵感。
什么优雅什么体面,统统不见,谢鸣鹤像一隻失控的公牛,乍然从路灯下蹿了出来,对着林恃和舒泉的方向大喊一声——
“呀!!”
谢鸣鹤是气昏了头,喊什么都不如这响亮的单音字能散发她此刻狂躁的情绪。
舒泉被这乍响的吼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原本就快要招架不住林恃愈发精湛的吻技,舒泉和林恃接吻是全身心沉浸着的,突然一声大喊将她吓得猛一哆嗦,直接咬破了林恃的唇。
林恃:“……”
舒泉看她唇上很快渗出了血,惊慌道:“林恃,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没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林恃不善的眼神转向被风吹得凌乱又气得发抖的谢鸣鹤,眼中的愤怒毫不掩饰。
“谢女士,你发什么疯?”
到了室内,温暖的气温很快将冰雪融化。
白境虞将陈幻的外套脱下,让人帮忙去烘干。
陈幻像从速冻状态进入常温,僵冷的四肢在回暖。
白境虞看她雪肤之下透着点粉,分明是冻得狠了,却半点不在乎,长发有些湿意,水汽将她的浓颜衬得更鲜艳。
白境虞心思摇摆了片刻,有人过来和她攀谈,讲了几句之后便转向重点,问起她身边这位美人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生。
白境虞毫不避讳道:“我女朋友,陈幻。”
对方和陈幻具是一愣。
这位是地产新贵,今晚他是卯足了劲要打入白家的圈子。
地产新贵没想到白境虞居然这么直接,被这两位风格不同,但都风情浓郁的美人同时看着,说话有点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