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很有可能是在等陈幻继续解释。
陈幻额头抵在门上,特别真诚地说:
“你别拿自己给别人比,谁都比不上你,真的,白境虞,我不狡辩,我没在第一时间跟你坦白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你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啊,你让我进去当面跟你认错。拧我也好打我也罢,只要你能解气就行。”
屋里依旧很安静。
不过没骂她说明这事儿有转机。
白境虞性格强势,和她对着干只会让她越来越生气,得服软。
坐在沙发上的白境虞翻了白眼。
服软倒是快。
算了,跟她置什么气。这一通肝火动得很没必要。
白境虞本来就累,折腾这一晚上腰酸得快要坐不住。
她往门口走的时候,听见陈幻声音又软了不少:
“那都是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儿了,我保证以后再小的事情都向你报备,好不……”
咔哒——
门开了,白境虞站在门里直视着陈幻。
“好?”陈幻迅速升起笑容,却见白境虞直视着她,嘴角挂着笑,但这笑怎么看都像藏着“你有种”这三个字的冷笑。
白境虞的胳膊搭在陈幻的肩头。
这是个亲密的动作,却没让她进屋,反而慢慢将她往外推。
“那都是和我在一起之前的事儿了?”
“要不是你四年前一声不吭消失,咱们这会儿都在庆祝四周年了。”
“现在你来跟我数这一二三?”
“而且,姓陈的,和我在一起之前的事?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白境虞说一句推陈幻一下,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将陈幻推到了大门口。
“今晚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陈幻:“白……”
白境虞“咣”的一声将门关上。
陈幻站在门口,活脱脱的一根被抛弃的电线杆子。
难以置信。
陈幻双手叉腰,都给自己气笑了。
难以置信白境虞的角度这么刁钻,也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说了句这么没脑子的傻话。
这回白境虞是真生气了。
无论陈幻怎么叫她都不搭理。
陈幻攒眉蹙额地走到楼下的小花园里坐着,特想抽根烟,可一想到为了白境虞戒烟已经这么长时间,又不愿意破戒。
浑身发毛也没办法缓解,只能在小区里跑两圈。
跑步的时候,陈幻一会儿想把陈诗仪抓回来揉圆搓扁;一会儿又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怎么就长了张嘴;一会儿又想今晚要不然去恃总家借个宿,芽芽应该会收留她;一会儿又惊觉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让白境虞再产生任何不好的联想,林恃和芽芽都是高危联想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