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寂云这样说,荀诀雪的心微微提起:“你……”
她该怎样问才合适呢?
第一次收徒弟,第一次遇见这种徒弟疑似沾染上不良嗜好的情况,荀诀雪从无经验。
祝寂云现在彻底明白师尊想问什么了,明白之后,她心中除了放松,还有一丝丝别的心思。
这心思凭空而起,像是本能。
祝寂云压抑住深究的念头,自然地拾起这缕与平常不符的心思。
她抬起眼皮,轻轻看了师尊一眼,说:“我只是拿钱唤了个楼里的姑娘坐在旁边喝酒,将她灌醉了套话。”
提起的心微微放下,荀诀雪点了下头。
“但——”祝寂云又开口。
荀诀雪看她,清冷平淡的眼底深藏着几分连主人也无法察觉的紧张。
祝寂云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似乎在撒娇求问:“师尊,我套话的时候,见那风月场的男子都左拥右抱,我就用手中的折扇挑起那位姑娘的下巴,姿态努力做的娴熟些,以免让人怀疑。这样算是学了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吗?”
“……”荀诀雪问:“你是用手中的折扇?”
祝寂云点头,毫无保留地说:“是呀,我对那位姑娘又没有意思,而且我也不懂,不爱和不喜欢的人有什么亲密接触,只能拿折扇了。”
可徒弟刚刚是用手捏起自己的下巴。
思及此,荀诀雪下意识道:“那你为何——”为何手劲把控的如此合适,动作如此娴熟?
但她理智及时回笼,意识到这样问徒弟根本不妥。
祝寂云啊了一声:“为何什么?”
荀诀雪微微摇头:“没什么。”
听到徒弟的解释,她心中的忧虑放下。
祝寂云还在不依不饶地求问:“师尊,这算不算学了不该做的事情啊?”
荀诀雪松开袖袍下的手,说:“不算。”
是她多想了。
只是……
“你以后出门,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记得无人的事情,是可以用灵力探查消息的。”
这样就不必再扮作男子,学着亲自进花楼打听消息了。
为了徒弟的身心健康,荀诀雪这样殷殷教导。
徒弟还太年少,接触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早了,她想。
祝寂云乖巧点头:“我都听师尊的。”
荀诀雪闻言看她一眼:“你若真的都听我的,刚刚就不会直接将归元丹塞我口中了。”
祝寂云:“……”
见装巧卖乖,还是没让师尊忘记刚刚那岔事。
她索性直接绕过茶桌,在师尊膝盖旁缓缓蹲下,贴着她撒娇道:“那是因为我想让师尊赶紧好起来,一想到师尊久久未愈,我就难受,想把好东西都给师尊,见到师尊好好的,我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