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荀诀雪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上,虽然遮掩了一些,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红痕点点。
罪魁祸首的祝寂云一瞬间都明白了。
她清咳一声,没有半分不自在,自然道:“是吗?既然如此,是我想岔了。”
芸秀松了口气,重新退回刚才的位置。
祝寂云关切地看着荀诀雪,抿起一抹笑:“母亲的肌肤娇嫩,下次再落榻其他地方,是得好好让人收拾一番。”
荀诀雪原本是不想理的,她远远做不到像祝寂云这样淡定自若的没脸没皮。
但是听到祝寂云这番话里的意思是似乎还有下次,夹菜的手险些将筷子撂下。
她硬邦邦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再不随处走动就是了。”
祝寂云闻言自然无法当众顶撞自己礼法上的母亲,便笑盈盈道:“一切都听母亲的。”
荀诀雪松了口气。
一时之间二人静下来,终于可以专心用膳了。
可等到晚间的时候,荀诀雪方才知道祝寂云的胆大妄为。
她转身时突然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祝寂云,心臟猛地跳起,声音不稳:“你怎么在这里?”
祝寂云装无辜:“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呢?”
荀诀雪的声音陡然冰寒:“你不要再装傻充愣!”
祝寂云叹了口气,敛了笑,声音有些可怜:“我以为昨夜母亲做了二选一的选项,便是选我做夫君的意思。”
“……”
荀诀雪憋道:“荒唐!”
昨夜她那是被逼无奈,才选择和她有了一夜露水情缘。
祝寂云突然一笑,耀耀生辉:“卿卿果然与我心有灵犀,也是觉得我父强逼你入门太过荒唐了是不是?”
她眸底似乎含着绵绵情意,逼近了几步道:“不像我,还给了卿卿选择,让卿卿有能力做主,私下再择一个貌美体贴的贴心人。”
荀诀雪被祝寂云的无耻惊到了,她总能刷新她的认知底线。
不由自主退后一步,荀诀雪偏头,心中情绪起伏,涌上一股伤心,“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祝寂云:“……”
她仔细看了一眼荀诀雪的表情,没有再逼她,适时地退回去,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啜了一口道:“我是真心喜欢母亲的。”
荀诀雪冷笑:“喜欢我什么?皮囊而已,就可以让你罔顾人伦,逼诱继母。”
祝寂云听她这样讲也不恼,淡淡道:“就算我喜欢你的皮囊,可那不是你的一部分吗?我一瞧见你就心然怦动,难道这心动的对象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