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觉得这幻镜简直是神来之笔。
幻镜中她们是继女与继母的关系,礼法之上,她们的□□显然更为不伦,可幻镜中失去记忆的师尊,却要比幻镜之外的她更容易接受。
这无疑是在师尊本就松动的心上更是狠狠撬动了一下。
看看,失去记忆的你,隻余本心的你,所作所为都在表露着幻境之外的你心口不一。
这无疑是在让荀诀雪更深的直视这个问题。
这简直就是她们感情关系进展的最后催化剂啊!
收益者赤裸裸的就是觊觎自己古板师尊良久的祝寂云。
也怪不得师尊会有所怀疑了。
不过祝寂云并不生气,嘴角噙着笑道:“我若真有这个本事,早在一开始就用上了。”怎么可能在胜利即将到来之时用上,这简直是本末倒置。
说完她哀怨地看了一眼荀诀雪。
荀诀雪不为所动,说出的话很像在秋后算帐:“你说你有话要对我说,我才走近你。”
祝寂云:“……”
是吗?
她扒拉一下记忆,浅浅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的。
然后她就把荀诀雪叫到身边,出其不意地一个亲亲上去了。
紧接着幻镜就开始了。
祝寂云有些讶异,师尊先找她算的第一帐竟然不是幻镜中的狂野作为,而是幻镜前她随意一句的借口。
祝寂云的目光轻轻落在她唇上,乖巧道歉:“对不起,师尊。”
荀诀雪抿唇。
被祝寂云这样看着,她总忍不住回忆起幻镜中的种种。
那段经历这对恢復记忆的荀诀雪来说,简直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塑了她的认知。
不仅是对祝寂云的,更是对自己的。
她定了定神,却还是忍不住道:“这歉道的有几分心诚,你心中最为清楚。”
荀诀雪犀利的话让祝寂云忍不住一怔。
她忍不住看去,发现她眼底的情绪有些不对。
但还没有等祝寂云来得及深思,那股情绪又被她悄然掩去,好似错觉。
祝寂云思忖了一下,表情诚挚道:“师尊不要怪我隐瞒另一面的性子,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人在追求让自己心动非常的人时,本能地隻想将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
说到此处,她眉眼低垂,无不失落道:“幻镜一遭,师尊应当已然明白,真正的我并非全然循规蹈矩之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格外执拗。”
“可我素来知晓,这样子的我,一开始必然不会得到师尊的喜欢。”祝寂云声音缓缓,“于是本就忐忑不平的我,如何敢让自己卑暗的一面呈现在你眼前呢?”
荀诀雪心中有怨,怨自己这些年来在她面前竟然还要伪装自己。
但对祝寂云来说,她有怨气正是一切向好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