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以前吃的太好,现在忍不住浮想联翩,实在情难自禁。
荀诀雪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可不经意间扫过祝寂云的目光,她浑身一顿,眼眸中的羞恼一闪而过,旋即面色发热,心头有些异样。
因为拥有一切记忆的荀诀雪实在太熟悉这个目光了。
她咬了咬下唇,没想到只是随意交谈,竟然都能触动祝寂云的某根弦,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料想也离不开那些东西。
荀诀雪浑身尴尬,可她也是挑不明的。
因为幻镜一遭,让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徒弟其实是个脸皮厚的。
她只能当做不知,语气镇定道:“胡闹。”
祝寂云收起绮念,轻哼道:“这算什么胡闹?”
若是真的如她脑中所想,师尊再来轻斥一声胡闹,那她定会坦然受下。
不过……
祝寂云眼珠一转,定声道:“师尊,其实我也颇通画技,既然你不愿意给我画,那闲来无事时,我给你画总可以吧?”
以白皙肌肤做纸,光滑纤浓,再辅以浓墨勾勒,笔刷游弋,以她高超的技艺,定会让师尊对她的画作满意的。
荀诀雪自然不知道她的乖徒弟脑子里念着怎样的作画方式,颔首道:“可以。”
祝寂云微喜:“既然应下来了,日后可不许反悔。”
荀诀雪抬眸,察觉出一丝异样,可祝寂云神情正常,只是眼中的期待过盛了点,她略一回忆方才的对话,并无任何不妥,便隻当自己实在被幻镜中的有些事情影响过深。
“不反悔。”
祝寂云却深知她的性格,以她端方自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随着她胡闹的。
如果说幻镜中的她尚且能借着师尊还年轻稚嫩,情到浓时哄着她应下让两人皆快活的事情,可出了幻镜,在师尊心底,自己并不只是她喜欢的人,还是她的徒弟。
有师父这一层枷锁在,她再如何情到深处,恐怕都不会随她胡作非为。
祝寂云心中自然没有任何不满。
但她始终觉得,有时候这样与师尊斗智斗勇,也别有一番趣味。
所以她拿出留声符,当着荀诀雪的面,坦然自若地讲:“我怕师尊之后事多,一忙起来就忘了今天的事。既然你今天已经答应了,不妨再说一遍,我把这个事情记下来?”
荀诀雪:“……”
祝寂云装作没看见她的沉默,笑吟吟地催促道:“行不行嘛?”
“……可。”
荀诀雪无奈,隻得启唇再讲一遍。
祝寂云将记存着她的承诺留声符收起来,眼中神采奕奕,深感师尊对自己越来越纵容了。
作为受益方,祝寂云自然觉得这种事情当然要多多益善!
这样她才能早日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情。
荀诀雪却不想和她闲聊了。
她低下头,认真找着有没有崔静玄留下来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