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竹不明白:“嗯?”
祝寂云微叹:“师徒之间生出情意,这种事情自古以来虽然没有,可并未有明文规定这种情意就是绝对禁止的存在啊。”
这也就代表了,虽然有闲言碎语存在的可能,但也有支持讚同的可能啊。
宁淮竹:“……”
“可师父如父如母——”
“——那也不是真的父母。”
“可别人终究会说三道四——”
“——料想他们也不敢当着师尊的面开口提这些。”
“可——”
祝寂云再次打断:“——师叔,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和自持守矩的荀诀雪相比,身为掌门的宁淮竹稳重之下,其性格本质是任达不拘的。
这点祝寂云看的很清楚。
既然如此,她还要这么喋喋不休的说,不过是本能的不可置信罢了。
被祝寂云一语道破,宁淮竹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看向旁边一直注视着她们二人的荀诀雪,“师姐收的徒弟,辩才可真是利害。”
荀诀雪掀起眼眸,恰好对上祝寂云弯唇的笑颜。她口齿伶俐,狡言善辩的本事,自己早已领会。
宁淮竹见荀诀雪看着祝寂云不讲话,无声地撇了下嘴。
纵容。
简直是在纵容。
宁淮竹心中有些心酸。
“你想的虽然不错,可也要提防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是存在的。”
祝寂云点头:“师叔,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
荀诀雪也微微颔首,两个人的神情无不在说明,她们心中早有预料。xzf
可即便如此,仍不畏惧。
宁淮竹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反正她们两人心中早已计较过了。
将手中特意送上来的册子放下,宁淮竹语气沧桑:“我原本只是给你们送个东西……”
谁知道会让自己看到那一幕?
天知道她当时的心都要跳到外面来了。
幸好是她突发奇想自己亲自来送。
祝寂云扬起笑:“谢谢师叔。”
道完谢,忽然她表情微变,闪烁着眼眸看着宁淮竹。
宁淮竹微顿:“这样看我作甚?”
荀诀雪侧目。
祝寂云唇边泄出一点笑音,沉吟道:“我只是在想,如今我与师尊是这样的关系,那和师叔的辈分关系,是否需要改变?”
宁淮竹:“……?”
荀诀雪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垂下眼睛,清浅的笑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