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悲哀的沦为和宠物争高低了。
“你想知道我怎么解剖那隻鹦鹉吗?”林念知凑到她耳边,一副兴致勃勃要讲解的样子。
裴幼舒想也不想的摇头,然而林念知兴致大起,无视她的抗拒,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那个耳环是假的吗?因为在我六岁的时候,它飞到我屋子里,把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翡翠耳环琢裂了一条细纹。”
“我去抓它,它发出声音引来林家人,一个是林老爷子的爱宠,一个是半死不活的药罐子,又有谁会真的在乎事情发生了什么。”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等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让那隻鹦鹉再也发不出声音。”
耳边的人咯吱咯吱的笑着,语气像是诉说着稀疏平常的事,“所以我抓住它以后,就先用锋利的小刀割掉它讨厌的喉咙和嘴巴……”
裴幼舒心里刚升起一丝同情就被林念知详细的解剖过程,整的胃里一阵痉挛。
“这就受不住了?”林念知从她耳边离开,黑眸缓缓停在她身上。
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淋浴的水龙头不知道被怎么突然开了,正好淋了裴幼舒一身水。
正愁找不到理由离开这个窒息的房间,裴幼舒立马起身,“衣服湿了,我先去换一件。”
—
离开出去浴室,在外面客厅平复了很久。
直到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裴幼舒才想起还有擦身子的事。
安静的房子里只听到浴室里响起水流的声音,然后就是陷入一阵沉默的寂静。
浴室突然安静,裴幼舒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出事了。
林念知要死了,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她也没真想过要林念知死。
裴幼舒猛的推门进来,看到浴池里已经放好温水,水正好没过膝盖。
高烧产生的虚汗全被水衝掉,体温终于被降下来,林念知难得舒展眉头,慵懒的仰躺在浴缸里。
她穿着丝绸睡衣泡在浴缸,半透明的真丝贴在肌肤上,肤白腰细,春光若隐若现,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被人看。
往常身材都被宽大的衣服遮住,没想到身体瘦弱的林念知居然这么有料。
裴幼舒瞧见这一幕美人浴,怔住,被浴缸内的春光晃的失神。
“不是擦身子吗?”林念知虽然没转头,但也能感觉后脑杓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想到什么,眼眸闪过暗光。
裴幼舒动了动身体,抬脚走到浴缸,拿起毛巾擦拭先从她的脖子开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