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适合做教练了。”
天才就是天才,自己学是天才,教别人也是天才。
“我看了田黎的伤,简沫沫的打法,和我第一次在泥地里见到的乔子衿,一模一样。”
莫衡回味着第一次见到乔子衿的场景,“当年一眼看中乔子衿,就是因为她打男生的那一股子狠劲,站在泥地里,却还能做到一尘不染,收放自如。”
“听说乔子衿就在秋大的比赛现场教过简沫沫一次,简沫沫就能在一打二的情况下打出乔子衿当年的狠劲,可见乔子衿的水平,她就算不回来打比赛,也必须留在教练队伍里。”
祁晨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紧紧拧住。
“您想借简沫沫的事,把乔子衿留在体院?”
未免不光彩。
但莫衡就是这个意思。
他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杵着拐杖走了。
“莫老您慢走。”
搀扶着莫衡的男人走到门口,回头叮嘱了祁晨水一声:“简沫沫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
祁晨水没应,低着头磨蹭的收起桌面上的笔和书。
等到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光了,笔和书却还在老位置。
只是书本的折角,被攥出了些许痕迹。
眼前是蔓延的熊熊烈火,简沫沫置身于火海之中,看着摇摇欲坠的横梁悬挂在乔子衿头顶上。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帮乔子衿挡住。
可手掌的虚实在碰到乔子衿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简沫沫一慌。
“乔子衿……”
她张了张唇瓣,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
横梁在她的目光中掉落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乔子衿的手腕处。
星火擦着手骨,滋出摇曳的鲜血。
“乔子衿!”
简沫沫惊醒,手背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
她惊魂未定的看向手背。
戳进静脉的针头被胶布固定着,已经鼓起了一个脓包。
握了握拳头,简沫沫利落的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谌之双正好推门进来,“去哪儿?”
被抓个现行,简沫沫稍愣,心虚的后退半步。
“乔……乔子衿呢?”
想起刚刚被祁晨水抓走的乔子衿,谌之双挑了挑眉,适当扯开话题,“管我叫姐姐,管子衿就叫全名啊?”
不知该如何回答,简沫沫垂下眸,默默的钻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