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沫平静的等待着回答。
乔子衿想起那日室友说的话,离开了跆拳道的她,状态好像越来越差了。
或许是喜欢的?
她扯扯嘴角,“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自己做过选择。”
她表面干脆利落,可到抉择自己人生的时候,就会犹豫不决。
例如做教练这事,快半年了,她也没给莫衡答案。
还要一遍遍的问小朋友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简沫沫站起身,一步跨到乔子衿面前,帮她挡住渐涨的飞雪。
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她:“你要是喜欢跆拳道,就来带我。要是不喜欢,就去做别的。不管你在不在,我都会努力训练的。”
周遭温度仿佛都因为小朋友这么一挡而上升。
乔子衿突然觉得入冬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笑起来,眉眼弯的温柔。
“我们沫沫,真的很乖。”
元旦如期而至,简沫沫一早收拾好行李,到下午放学就窜了出去,右手揣在口袋里,摸着那张带有余温的崭新身份证。
她原本也有一张,为了中考临时办的,可惜还没用上,就同她的父母淹没在了那场火里。
新的身份证,对她来说不止是身份证那么简单。
那是她向往的新生。
快步到门口熟悉的位置等乔子衿,五分钟过去,停在简沫沫面前的却不是那辆熟悉的电动车,而是一辆银色越野车。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乔子衿朝着她勾手,“上车。”
简沫沫没动,戒备的看向驾驶座的人。
几个月不见,那人还是胡子拉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学无术的邋遢劲。
也不知道广大民众是怎么把乔子衿和他归置到“情侣”身份的。
“干嘛?”
瞧见简沫沫嫌弃的眼神,徐以暄按了下喇叭,“要我亲自给你开车门?”
乔子衿拍了拍他,“别闹,沫沫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
徐以暄白眼翻上天。
“小屁孩年纪不大,心眼挺多。”
他可没忘在秋大体育馆,小朋友是怎么诬陷她脚踏两条船的。
简沫沫没理他,有点委屈的戳了下乔子衿的肩膀。
“不是说就我们俩吗?”
“啊?”
没想到小朋友会在乎这事,乔子衿推门下车,认真的解释:“不好意思啊沫沫,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但徐以暄在这边也是一个人,我就想着一块儿出去玩玩,有他在也能帮我照顾着点你,毕竟我是第一次带小朋友出远门……”
徐以暄一声长叹,“是我失恋了想找人说说话,费用我包,带我一个行吗?”
听起来,乔子衿的解释更像说辞,大概是为了给徐以暄留面子。
而徐以暄那满面的沧桑,一看就是真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