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茫的世界里,就只剩那人轻盈的低笑和问候。
简沫沫慢慢转过身去,看着那人和故友挥手告别。
在渐寒的秋季,她一如既往的像一轮暖阳,高高悬挂在简沫沫孤寂苍白的心迹上。
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沸腾翻涌,叫嚣着思念。
于是,简沫沫放开禁锢,肆意大胆的奔过去,将人拥进怀里。
乔子衿刚收敛送别故友的笑容,腰身就猛地被扣住,紧接着连同背脊都被重重的暖意覆盖,她猝不及防,但也知道从后拥着自己的是谁,一时间没有动作,只是垂眸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下的那一隻胳膊。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唤出声:“沫沫,该放手了。”
简沫沫不听,垂下头去,下巴藏进乔子衿的脖颈。
声音很轻很弱很委屈,“你是来看我的吗?”
乔子衿失笑,“不然呢?我又没有养别的小朋友。”
“那你……”
简沫沫顿了顿,语调更委屈了,“跟我冷战。”
乔子衿挑眉。
“摸着良心说,是你不回我消息。”
简沫沫没继续这个话题,不知怎么的情绪就失落了,“你是因为我成了替补才来看我的吧。”
先前太兴奋,现在冷静想想,乔子衿怎么会突然来呢。
是徐以晅告诉她,自己打输了比赛,才来安慰她一下,对吧?
不是要跟她结束冷战,主动低头的意思。
那她和乔子衿,还是不可能。
“沫沫。”
乔子衿握住她架在自己脖子下的手臂,指尖摩挲着,有点紧促。
“其实让你做替补,是我的意思。”
“你会怪我吗?”
“砰!”
简沫沫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炸开,顿时一片空白。
她不自觉的慢慢松开手,声音都在抖,“为……为什么?你也觉得我不行吗?可我只是输给了丁潇潇……”
她一下子就没信心了。
慌然失措的像做错事的小孩。
“不是,我没有觉得你不行。”
乔子衿牵住她垂下去的手,轻柔的握在掌心里。
语气里充满歉意:
“是我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是我的错。”
简沫沫讨厌乔子衿这种一有事就愧疚的揽到自己身上的行为。
好像全天下的人做了什么错事, 都跟她乔子衿有关系。
可明明,就跟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简沫沫红了眼睛,心里不甘愿, 但面对乔子衿, 她一点脾气和怨恨都没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哪儿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