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耀眼的乔子衿了。
这样吊着一口气的日子,她不想给任何人添加负担。
特别是小朋友。
谌之双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她,只能跟着上楼。
乔子衿走路速度慢了很多,不再云淡风轻,也不再肆意随性,有的只是伤残过后的稳重和小心。险祝复
谌之双跟着她,无奈中多了些许心酸。
“叔叔最近怎么样了?”
乔子衿脚步微沉,声音哑了哑,“老样子。”
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一大半的时光,都躺着冷冰冰的病床上。
偶尔醒来和她说两句话,心臟就会难受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也是吊着一口气。
谌之双想说的话一下子咽在了喉咙里。
她原本,是来劝乔子衿回国看看简沫沫的。
马上就是世锦赛了,简沫沫背负着全国的期盼,压力很大。
听徐以暄说,简沫沫最近的状态,和快要退役时的乔子衿有点像。
其实大家都在害怕。
实在是这几年,简沫沫越来越像乔子衿,就好像她不仅仅要复刻乔子衿的夺冠之路,也要复刻乔子衿的命运,和她共同承担那份悲惨。
谌之双不确定乔子衿是不是知道这些。
听乔子衿的主治医生说,做康復训练的那两年,乔子衿每天都看跆拳道比赛的视频。
有时候翻来覆去的重复看。
所以,她大概是知道的。
没人比她更了解跆拳道,更了解简沫沫。
以她和谌之双的默契程度,现在大概也看出了谌之双的欲言又止和蠢蠢欲动。
但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意思也很明确。
她知道,但她不想关心,不想在乎。
谌之双何等懂得识人眼色,自然断了这心思。
她担心简沫沫,但更担心乔子衿。
既然乔子衿不愿意,那就不谈。
两人进到电梯,等电梯缓慢上升,谌之双觉得气氛有点干,才说了句:“等开完会,带我去见见叔叔吧。”
乔子衿目视前方,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
她不说话的时候,比死水都要沉寂。
谌之双皱眉。
这样的乔子衿,让她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