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逮个正着。
现在,全队跟着受罚。
方白却死不悔改, 宁可撑着,也不认错。
目光就死死地盯着最前方的简沫沫。
徐以暄手里的脚靶飞向他,正中背脊。
“听见没?老盯着人女孩子看干什么?”
有了解的队友起哄:“报告教练,他就是为了人女孩子出去的, 去给人家准备生日礼物。”
徐以晅皱着眉走到方白身边,蹲下将脚靶捡起。
恨铁不成钢的问:“你现在知道自己这四年的成绩为什么都赶不上人家了吗?人家一心一意训练, 你倒好, 有事没事给我整一出, 世锦赛还想不想打了?”
方白憋着一口气,“我是在训练结束之后出去的, 没有耽误训练, 我就是喜欢她, 哪儿有错了?”
最后一句,他喊的铿锵有力。
徐以晅不由得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现在终于是明白,那时候的莫教练为什么总看他不顺眼了。
什么少年意气, 根本是不长脑子的莽撞。
他沉声:“你的喜欢,就是让人女孩子跟着你一块儿受罚吗?这么热的天, 这么晒的太阳,这么烫的地,还想让她撑多久?”
方白视死如归的眼神一下子就沉寂下去。
他低下头,不太情愿的承认:“对不起教练,我错了。”
徐以晅这才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队伍最前方。
“行了,既然他认错了,其余人就回训练室吧。”
闻言,全队顿时趴下。
哀怨声各起。
唯有简沫沫,面无表情的拍拍手臂站起来,毫不在意的就走了。
方白撑的涨红脸,满怀期待的盯住简沫沫的背影。
心里祈祷:
回头,哪怕一秒也好。
简沫沫偏就无所回应,马尾辫顺着步伐轻甩,阳光下欣长的影子里,透着一股众生平等的冷漠。
方白盯到她的背影到消失不见,嘴角自嘲的扬了扬。
这四年来,类似的失望,每天都在上演。
自从那次,简沫沫把话跟他挑明,并且丢下一个“滚”字后,就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也想放弃,可就是,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喜欢她。
喜欢到只要有关于简沫沫,他就什么都愿意做。
距离简沫沫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等打完世锦赛回来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方白只是想提前给她备好生日礼物。
他违背了队里的纪律去做,熬了一整个晚上,简沫沫却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
现在的他,比跳梁小丑,还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