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乔子衿搭着手臂,不可察觉的摸了摸手腕上,已经戴了七年的佛珠。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好运降临在你身上,那你要毫不迟疑的往前走,用最炽热的自己拥抱未来。”
“不要为了任何人,停留在原地。”
彼时的简沫沫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郑重的答应了。
多年后她再回想起来,才明白。
所谓长辈,就是把自己走过的荆棘,一一斩断在你面前的人。
如果可以,乔子衿愿意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一条没有坎坷,没有黑暗的康庄大道。
当晚,换上简沫沫亲手洗净吹干的贴身衣物,乔子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是空调温度开的不够低,她身上热哄哄的,膝盖也开始泛疼。
过去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如此。
但大多是天冷的时候。
再一次翻转掀开一点棉被的时候,另一张床上的简沫沫干脆起身,在黑暗中朝她走来。
乔子衿听见动静。
“沫沫?”
“你安心睡。”
简沫沫在她身侧坐下,抬手覆盖住她的膝盖。
指尖略紧,稍稍用力,就开始给她按摩。
这个按摩的手法,她学了四年。
先是各种求着薛木晗教自己,然后是一有空就扯着自己的膝盖按,找到自己最舒服的手势和力度,再一遍一遍的增加熟练度。
到现在,她才放心给乔子衿按。
乔子衿惊讶了一瞬,就将蜷缩着的膝盖放平了。
她不担心简沫沫会对她做什么,只是应激反应,不受控制的会感到害怕。
被这样一按,她隻觉得浑身不流畅的血液都舒展了,身体下意识的抵抗也对简沫沫完全放开。
这种感觉,挺奇怪,也挺奇妙的。
四年没见,本该陌生的。
简沫沫神色如常,只是帮她盖好被子,安抚道:“睡吧,我不会弄疼你的。”
乔子衿侧头,顺着透过窗帘的一点月光,描摹简沫沫的轮廓。
“会累的,你回去睡吧,我不疼。”
简沫沫垂眸,“我心疼。”
她一贯直白,该说什么说什么,但这三个字一出来,乔子衿还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