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简沫沫是纯闷骚,能不说就不说。
现在是有关乔子衿的,有什么答什么,生怕乔子衿不知道。
未免太直白了。
简沫沫重新启动车子,目光随着车流渐渐放长。
“我只是……”
“尽可能对她好点。”
“你们没见过她的好。”
“以前,她也都是这样照顾我的。”
“现在,当然要换我了。”
侧着头的乔子衿唇瓣一紧。
她这辈子,对太多人好过了。
想要留在她身边,对她好的,也不止简沫沫一个。
可只有简沫沫,真诚炽热,又直白简单到让她猝不及防。
她开始不忍心了。
照例不下车,乔子衿老神在在的倚着窗,望向前边搬行李的简沫沫。
“她可真神啊。”
徐以晅的语气里充满醋意,“我和莫老说话都没用,她一劝,你就愿意来了?”
想起莫衡的临终遗言,乔子衿眼神一软。
“只是想让她在比赛前开心一点,我也就只能做这样一点事了。”
徐以晅意识到什么。
“你的想法,还是没变,对吗?”
乔子衿笑笑,不说话,默认了。
只是暂时性的对小朋友妥协。
挣扎了四年的黑暗心理,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她也不想被开解。
世界那么大,她就自己一个人陷进去好了。
“那真是难为你了。”
徐以晅攥着车框,语调都变了,一字一句的透着凶:“还得来陪着演戏!”
乔子衿抬眼看他,“对不起,但麻烦你,别告诉她。”
徐以晅冷哼,“凭什么?”
乔子衿又望向远处小朋友的背影,眉角眼梢都温柔起来。
“我啊,想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到那个位置去,站在荣耀上方,她就会忘记生活里不称心的一点小插曲,例如我。”
徐以晅不明白她的意思,闷闷的回:“庸人自扰,你家小朋友才没什么不称心的呢,被世界冠军养大不说,还走了世界冠军为她铺好的路,这四年她赢了不知道多少场比赛,世锦赛不过是官方给个更正式的名头。”
“连丁潇潇和顾佩都怕她,怕到一个增重打57公斤的比赛,另一个降到了49公斤级,不过她俩也算给我长脸,都拿到了世锦赛的出线名额。”
“特别是丁潇潇,她和你一样,一路走来没有败绩,观众对她的关注度,比你家小朋友要更高,她要是留在53公斤级别,比赛或许会更顺畅。”
乔子衿温温笑,“是吗?怪不得近年来的报道,都说她像我呢。但如果她和沫沫对上了,你觉得谁更有胜算?”
徐以晅倚着车门,仔细的想。
“不好说,她俩风格差挺大的,丁潇潇算队里为数不多的六边形战士,进攻和反击都稳,一般人从她手里拿不到什么分,但你家小朋友,我都摸不清她走的什么路数,她最近几年都只打反击,像是故意藏着掖着,不把真实实力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