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窗外,目光落在简沫沫的背影上,记忆里那个小小隻的小朋友,似乎真的长大了。
可她的承诺,没有一句兑现的。
小朋友现在成长的再好,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是个骗子。
见她表情不对劲,徐以晅又拉开椅子坐下。
“你知道莫教练临终的时候和我说什么吗?”
乔子衿打起精神,“说了什么?”
“他说有机会的话,再带你去爬一次山。”
徐以晅指指她手腕上的佛珠,“莫教练说,那儿叫金观寺,有你放不下的心结。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再去一次。”
乔子衿指尖一抖。
但转眼就笑起来。
“我哪儿有什么放不下的心结。”
“是吗?”
徐以晅侧头看她,“有一次比赛,谌之双找你吃早餐,但你被人叫出去,回来以后状态就不对了,为什么?找你的人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乔子衿不答,低头沉默着。
她是有心结,但没办法跟任何人说。
谌之双不能,徐以晅也不能。
徐以晅继续猜:“一开始莫教练约你爬山,就是想问你这个事吧?他不希望你退役,但你这个人,就是倔,决定了就死活不松口,他原本也不抱希望了,结果得知你救了个人,这个人还跟你有渊源,他想从这个人身上下手。”
“可惜,这个人也就是让你在多停留了一年而已,你依然固执已见的要退役。”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颓废成那样。”
乔子衿扯扯嘴角,几次将茶杯举到唇边,意图润一润自己干燥的唇瓣。
但怎么润,都摆脱不了她紧张的事实。
多少年过去,提到这件事,她还是不能彻底放下。
“我也不想太干预你的生活的。”
徐以晅说:“可是前几天,你在医院跟我说那种话,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把心结解开,就彻底了无牵挂,把我们都给抛下了。”
乔子衿仰起头,忍着眼眶里打滚的泪水。
她艰难的牵出笑意。
“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徐以晅摇头。
乔子衿很少提及家人,何况她跟家人生活在那样落后的大山里,如果说因为生病没及时得到治疗之类的,都再合理不过了。
“她……”
乔子衿笑着,哑了声音。
徐以晅投降,“好,你不用说,我大概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解开这个心结,那我们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