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于我而言……”
“都一样。”
这大概是乔子衿第一次, 把话说的冷漠又平静自然。
仿佛她就是这种人,如神般降临,救一个又一个的人, 可对谁都一样, 对谁都上心, 就是不动心。
在她的认知里, 可以对一个人好,但不能隻对一个人好。
如果有一个人要她隻对自己好, 那她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人踢出自己的生活。
因为她的好, 都隻流于表面。
和她的情绪一样,明明什么都不关心,却对什么都上心。
都是假的。
简沫沫看着乔子衿穿梭过人群,缓慢而坚定的远离她。
记者还在问:“可以说说这次比赛获得冠军的感想吗?”
简沫沫收回视线, 目光落寞的垂下去。
“我想,感谢一个人。”
“她是我的启蒙教练。”
“我从16岁开始学跆拳道, 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好我, 他们都觉得我没有天赋, 再努力也于事无补。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是她担下一切, 带着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去打比赛, 我却一直输。”
“我知道我没有她那样的天赋, 但还是渴望着,有一天站到和她一样的高度,告诉所有人, 我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她引以为傲的技术不会消失, 我会在赛场上,再让她看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耀眼。”
“我想告诉她……”
“乔子衿。”
简沫沫温柔有力的叫她的名字。
“那么厉害的你,不要对自己不自信。”
乔子衿脚步一滞。
她略微低头,唇角抿了抿,忍住眼角泛起的泪花。
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离开。
简沫沫松了口气。
她知道,乔子衿是听进去了。
拒绝她没关系。
振作起来,就好。
回到酒店,乔子衿打包了自己的行李,直接到徐以晅的房间找他。
但敲半天都没人来开。
大概是还没回来。
乔子衿叹了口气,转身意欲先行离开。
一抬头,却看见了连跆拳道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的简沫沫。
两人中间隔了几步,谁都没先开口,只是默默的对视。
平心而论,乔子衿不想再当面拒绝一次。
刚刚在记者面前,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自己养大的小朋友,乔子衿于心不忍,但也知道,有的话不再说一遍,简沫沫不会放弃。
她正要开口,简沫沫就先出了声:“如果你要拒绝我的话,昨晚的那个吻,算什么?”
提起那个吻,乔子衿的神情没任何波动。
“只是想缓解你的紧张,换作别人,我也不会拒绝的,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
简沫沫没被打击,很坚定,“你只是表面对谁都好,但你心里一直都有分寸,你明明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只是拒绝我而已,不要把自己说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