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吃醋了。
因为有人喊她沫沫。
也因为她隻管谌之双叫姐姐。
她背着乔子衿往外走,在喧嚣的闹声里, 她轻轻答覆:“要是叫你姐姐,你会误会我的心思。喊她姐姐,是怕被你知道我的心思,16岁的时候不想暴露,但现在,我怕你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了对吧?我表达的那么明确。”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乔子衿到吧台。
谌之双还在原位等着,见她背着乔子衿过来,也没觉得奇怪,就问:“需要车吗?”
简沫沫摇头,“麻烦你,帮我和徐教练说一声,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谌之双轻笑。
“好,路上小心。”
“嗯,谢谢。”
简沫沫背紧乔子衿,抬脚要走。
谌之双逗她,“诶,不喊姐姐了?”
“嗯?”
简沫沫停下脚步。
她看看背上的人,又看看谌之双,隔了一会儿,说:“不能喊,乔子衿听见会不开心。”
小朋友就是真诚,不懂虚以委蛇,吐露的都是真实情感。
谌之双失笑,愈发觉得今晚的小朋友褪掉一身冷漠,变得很是可爱。
“走吧,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嗯。”
简沫沫快步离开。
谌之双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很多年前和乔子衿探讨的问题。
那时候的乔子衿意气风发,但骨子里藏着在山里积淀的自卑,说话做事不够从容,才会在初入赛场时被对手羞辱。
其实谌之双也是那样的人,看似落落大方,可家庭使然,她总不够自信,面上的笑容都成了掩盖卑微的假。
两人了解彼此,就像了解自己那样。
于是在看到乔子衿夺冠的报道后,谌之双指着照片上和乔子衿相拥的自己,开玩笑的问她:“很多人说我们俩很配,你觉得呢?我们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乔子衿想了想,很认真的说不可能。
因为她们是一样的人,一起努力,能让双方都更优秀,但不能永久的报团取暖。
谌之双想要的,是鞠景那样的太阳。
而乔子衿想要的,谁都不知道。
但从这个失控的夜晚过后,她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
谌之双衝着她离开的方向举起酒杯。
“乔子衿。”
“祝你,所得皆所愿。”
简沫沫到门口,就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在吵架。
“怪我吗?又不是我把人放跑的。”
“那怪我?人都是我找到的,还不是你的人办事不利。”
“我的人还办事不利?拜托,你找个人找了四年,什么乘风集团大小姐,还没莫教练的人脉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