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沫朝他摆摆手。
“嗯,朋友再见。”
那一晚,方白朝着简沫沫离开的方向,又哭又笑。
一直坐到天亮。
一大清早,简沫沫从操场被徐以晅拎到山上。
两人攀爬着,一路无话。
直到金观寺的大门,徐以晅站在外边,鞠了一躬。
见简沫沫没动,他又按着简沫沫的脖颈重新鞠躬。
简沫沫拜的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封建迷信?”
“谨言慎行啊。”
徐以晅把那包佛珠扔给她。
简沫沫皱眉接着,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乔子衿的,戴了整整七年。
“怎么在你这儿?”
徐以晅没答,隻说:“不好奇哪儿来的吗?”
简沫沫抬头望向金观寺破旧的牌匾。
“这儿?”
“嗯。”
徐以晅收拢双手,又拜,“特别灵,当年乔子衿在火海里把你救出来,遇到这儿的一位老师傅,他说乔子衿是你的劫难,遇到乔子衿,你会厄运不断。”
“乔子衿从来不信神佛的,但为了你,她信了,老师傅说不要和你接触,她就让我们照顾你,老师傅说带着佛珠能化解厄运,她一戴就是七年。”
“前阵子我又陪她来了一趟,老师傅的徒弟说老师傅当年骗了乔子衿,其实会有厄运的,是乔子衿自己,不是你。”
“你没看到乔子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开心。”
简沫沫猛地攥紧佛珠。
“那断了是什么意思?她怕我给她厄运吗?”
徐以晅摇头。
“她说断了,你就不会给她厄运了。”
简沫沫失神的将佛珠放到胸口的位置,用力捂着。
嘴里囔囔道:“可她说了不算啊。”
“不是说不迷信吗?”
徐以晅抬手,敲了敲她额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乔子衿也一样。”险住付
“我拉你出来,一是想让你散散心,二呢,是要告诉你,乔子衿答应了重新手术,但不管手术成不成功,她都要再做一次康復,医生说保守估计得两年。”
“她气你,是不想你等她。”
“她今晚七点的飞机,要不要去跟她说清楚,你自己考虑。”
简沫沫没说话,握着佛珠,在佛祖面前跪了下去。
虔诚一拜再拜。
时隔七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初识的乔子衿一而再再而三的躲开她。
她和乔子衿一样,从来不信神佛。
但乔子衿为了她信了,为了乔子衿,她也想信一次。
如果她会给乔子衿带来厄运,那佛珠应该由她带着。
只求,乔子衿无病无灾。
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