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沫不可置信,“你自己过的这么艰难,还给我攒钱?”
乔子衿抬手抚平她蹙着的眉。
“沫沫。”
“我能给你的不多。”
我能给你的不多。
一句话就扎在了简沫沫胸口。
她想到多年来乔子衿为她做的一切, 从自己无能为力的年纪到现在,她始终没办法真的带给乔子衿什么。
反而要乔子衿一次次照顾她,为她考虑。
给她的还不多吗?
够多了。
“乔子衿。”
简沫沫轻声叫她, 停留在乔子衿扣子上的手慢慢垂下去, 系了一半的扣子就自己散开, 又将春光泄露在简沫沫眼前。
但她没心思想那些, 满脑子都是乔子衿不动声色为她做的事。
“你要对我好,就不能再正大光明一点吗?至少要让我第一个知道啊。”
乔子衿牵住她落下的手, 把人拉到跟前。
“我没有要瞒着谁,有人问我的时候, 我都会直接告诉他是给我家小朋友准备的。”
“对你好,是希望你好,不是希望你惦记我的好。”
“而且我没那么好,我都放弃你很多次了。”
那些委屈, 乔子衿都知道。
“可我想知道,有关你的, 我都想知道。”
简沫沫一口气吐了个遍, “你忙的时候应该发个信息告诉我, 我给你消息的时候你不能已读不回,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该记得, 不能随便放我鸽子, 节假日就要和我一起过, 有人追求我,你要告诉他不可以,而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他, 生病要跟我说,让我照顾你, 不能为了拒绝我说那么让人难受的话,也不能醉酒骗我,第二天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断断续续的,简沫沫说了很多。
从16岁到25岁的委屈,都藏在每件小事里。
乔子衿默默听着,等她说完,才为了句:“还有吗?”
语气太温柔,太宠溺。
简沫沫说的脸红。
“你总不能让我教你该怎么哄我吧?”
乔子衿忍俊不禁。
“那,我今天做的事算在哄你吗?”
“见到你,我有告诉你是因为忙着给运动员做检查才没来找你。”
“给你带了糖,独一份的。”
“不算。”
简沫沫第一次敢这样跟乔子衿得寸进尺,“我问了你,你才告诉我你这两天在忙的,明明就应该一开始忙就告诉我。”
“还有糖果,比赛的时候我也给过你糖,你掰开分给了好多人,你都没把我的东西当独一份好好珍惜。”
怨气越来越重了。
乔子衿及时打住,“我们沫沫这么难哄吗?”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好乖,要怎么哄都说出来了,我要是再学不会,就很没诚意了。”
为了哄她,乔子衿也用了很大的力气。
简沫沫觉得难过,不懂为什么正常情侣间的事,乔子衿这么天赋异禀的人却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