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用“ordary”形容毫不过分。成绩之所以看得过去是每科都学的平均,捡了大佬们不背文科的漏。
李荀严肃地说这种事需要破财,我还信了。我想到了无数种破财的方法,给大佬们买零食让他们放水或者请她吃一顿饭帮我辅导一下。直至放学之后我俩去书店,她叫我给一本比我脸皮还厚的紫皮五三付款。
“看我干嘛?交钱啊。”她那表情跟赵主任居高临下训斥同学时候一模一样。
“就这啊?”
“自助者天助之,没听过吗?真题加解析,万一月考从里面出题呢?”
看在老天助过我的份上我买了书,还买了一联ad钙给她。她插着一整排喝的时候我嫌弃够呛。
“奶都喝了。不会题的我问你。”
“大姐,你是真的脑子不好啊!你是咱班地理第一,问我这个地理书都不翻的?”
……我真忘了。李荀拍拍我肩膀,“你去问沈老师不一举两得吗?既满足了花痴的愿望又让她觉得你真的在努力。”
我做完题对答案错了不少,看答案解析也大概明白。我始终没迈过去办公室问题的坎儿,问了一堆最后成绩不理想,保不齐沈槿会觉得我假学习,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呢。
月考后,各科成绩陆陆续续下来了。先发下来的物理,历史还有英语成绩是我的正常水平。今天两节数学课,课前课代表发数学答题卡,发到我手里的答题卡总分处批了50。我揉了揉眼睛,数字没变,不是在做梦。心痛苦地抽搐起来,耳边一片轰鸣,深呼吸几下才接受现实。仍下意识地计算每道大题的得分,小学生来算十个手指也足够摆弄,因为只有十分。身体流淌的血液失去温度,下一秒就要结冰,呼出的气也是冰凉的。
李荀回头,估计她想问我考了多少分,扫见我答题卡上的五十,摇了摇我的肩膀,“别慌,可能是和错分了,你再算算。”
“算过了。没错。就是这么多。”
她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她这种考最差都没掉出前五的人怎么会懂我的悲哀?
同桌小白看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像往常一样问我考了多少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答题卡上的分数拿笔袋盖起来。
数学课变成了我的□□大会。我被数学老师叫起来,“黎景枫,你告诉大家你数学考了多少分啊?”
如果我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一样,她会说我还知道丢人啊。大点声报出这个羞耻的分数又会被说不要脸。真真儿的说一句话有一百句等我。我隻好拿正常的声音说我考了50。
她言辞激烈的骂了我一顿,说我拖班级后腿,有脑子学别的没有脑子学数学,走到我旁边揪着我的校服领子让我滚到门外,别耽误大家时间,等着下课她再收拾我,叫我好好控控脑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