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哪根神经,心里那个“今天一定要和她见面”的想法瞬间扎根百尺,撺掇我换衣服出门。
“孙女今天一定要出门嘛。”
“嗯。很重要的事。”
奶奶叹气,随后嘱咐我注意安全。
外面的雪已经没过我的脚踝,早上出去的人踩了一条小路,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还好穿了马丁靴,雪没有倒灌进鞋里。
外面甚至没有带小孩子玩雪的家长。马路上的车寸步难行,我走路速度都比车开得快,这种情况下不得不选择地下交通。
我两步一滑的走进了一家花店,她家的花看起来不太新鲜,蔫头蔫脑的。我隻好往下一家走。路过垃圾堆的时候我心惊胆战,我怕我打滑栽进去,拽住路灯杆子滑稽地稳住后仰的身体才顺利过关。
第二家花店叫缪斯。缪斯女神?他家花在保鲜柜里,看起来还好。老板给我讲了一堆这个玫瑰很好,撕掉外圈花瓣就可以是最好的状态。我将信将疑的买了两朵香槟色和两朵白色的玫瑰,老板说,向日葵也好看,而且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我想想也是,于是又买了一朵黄色的向日葵。
“这天气不会把花冻坏了吧。”老板说着不会冻坏,又给我套了两层塑料袋。
我抱着一捧花,踩着新雪,朝着地铁站走去。看样子因为交通问题不少人选择了坐地铁,苦苦支撑了好几站都没座,幸运的是捞到了可以靠着的杆子。我被挤来挤去,书包里的花瓶和气泡果酒压得我肩膀酸痛,但是又不能让花被挤碎,隻好把它们护在怀里。冬天把花暴露在冷空气中本来就是件奇怪的事,一路上好多人看我。
就离谱,坐公交肯定会被雪困在路上,自行车更骑不了,我除了双腿别无选择。从花店出来坐地铁到离沈槿家最近的地铁站就花了两个小时,我还要走四五个公交站的距离到沈槿家,真的很想在冰天雪地里独自去世。
不知走多久,我浑身发热,抬头一看我走到了沈槿家小区后面。这个门没走过,肯定又是要业主同意,我拨通了沈槿的电话。
她接电话时有一些惊讶,我怎么会在这种鬼天气跨过半个区来她家看她。我站在她家院子外面等她接我,房门被雪埋得从里面打不开,眼看着沈槿用身体撞开了门,由于惯性衝出去,在雪堆里表演了下腰。
沈槿睡裙外面隻披了件貂皮,看着都冷,她本人毫不在意地趟着雪穿越小院给我开大门的锁。门被打开后,她双手勾住我脖子,直直地就要倒进怀里,我扶住围墙勉强保持平衡才避免了俩人一起跌进雪里的惨案。
“你光腿趟雪不怕冻出病?这么大的人了……”
“正值青春的小姑娘怎么跟老太太一样絮叨?把你嘴锁住!”沈槿伸手堵我嘴,我吃了一嘴围巾毛。她拉我的手想要回到室内,发现我双手都占着,问我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