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漫长冬夜的室外因为和喜欢的人闲聊而不再寒冷孤独。
“沈沈,胡爷爷选择除夕来拜年,一定是把爷爷当做了真正的朋友吧?”
“肯定是。”
“我记得爷爷说过,他们都在艰难的年代拖家带口地上了大学,爷爷去了学校,而胡爷爷在教育局。虽然工作忙,但总在生活上帮一把。现在退休了还能一起小酌,朋友在身边很好啊。”
“也蛮羡慕他们老一辈的革命友谊的。”沈槿玩弄着女士香烟,没有要抽的意思。
“你和美女蛇关系也好嘛,那次在医院她比我都急。”
“我真正的人生是从大学开始的。那时候有立夏,有我两个真诚活泼的室友,一起玩很开心。我总在立夏丈夫那买专业课二手书,他专业前几,笔记记得好,我不用花心思记,平常做兼职,期末背背糊弄过考试就行。后来不知道老胡怎么说服学长把他介绍给我,没谈过恋爱好奇,谈了处于麻木的智力抑製状态,恢復智力婚都结了。你猜为什么婚姻需要法律约束,因为爱情根本就不是一种长久的感情。”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好像在自嘲。
“明白了,所以早恋不能发挥全部智力耽误学习。”
“对,讲给你是想告诉你,高中生不可以早恋,等不耽误学习再恋。”沈槿说到这里,把烟叼在嘴里满口袋摸打火机,找了半天没找到。
“这是你胡奶奶的貂皮,说是怕我冷,叫我路上穿着,我打火机没在这件衣服里面……你有打火机吗?对哦,你怎么会有……”
我从口袋里拿出我和哥哥刚才点鞭炮的打火机,按下开关,明亮的橙色火苗从金属孔里窜出来,我右手挡在来风的方向,左手把火送到她嘴边,黑夜被红点烧了个洞。
沈槿骨节分明的手掐着烟,优雅地吸了一口,随后闭眼,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她每次吸烟都是慵懒又随意的,连烟草的味道都比我爸的好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吸完一根烟,她见我这样子,伸手揉我脑袋上的绒线帽。“熏傻啦?”
“没。你这样子太好看了。”
“哈?真的傻了?谁抽烟不是因为烟瘾犯了或者压力大了,哪来的好看。”
旁边有人放炮劈里啪啦的响打断了幻想,沈槿拉过我,一把捂住我的耳朵,她真的好会宠小孩。
“你过年就一直在y市不回家吗?”
“不回了。这边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气气地聊天看电视,年味很足。再说这些天不能让你胡奶奶一个人忙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