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平等的。”我突然想测试一下她的态度,“你这个年纪的人是不是很少有能接受的?”
“哇黎景枫你说我老是不是!年纪比你大不代表我思想保守封建,我当然觉得幸福无关性别。”沈槿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得离她更近。
还好她不排斥,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对她的失望和错付的感情。
照片裁好后我分给沈槿一张,她感叹着我尚未褪去的婴儿肥、懵懂的眼神才是青春。有样学样地把我的寸照塞进钱夹,她的钱包高级,有夹照片的专属区域,从此以后她打开钱夹我们就会隔着透明对视相望。
沈槿送我回家的路上夜幕还未降临,天空中蓝色由浅到深逐层递进,远处的高楼蒙上黑色的剪影。
我把我和她的寸照摆在一块,相同的背景,两个人都很漂亮,剪去白边拚在一起就是合照。
“上半年培训会议很多,开学之后我可能不经常在学校。”她说。
“是一整个学期都不在吗?”
“怎么会,我放心不下你们,能推则推,推不掉的再去,期间可能有别的班级老师来代课,你是我的课代表,我不在你对代课老师热情一点。”
“我肯定不会给沈老师丢人。”
她不在我心里空落落的,这学不上也罢,她从倒车镜里看出我的泄气,说:“我还是准备把练习题送你。你还能有点事干,不至于天天想我。”
在家楼下她从备箱拿出好几本练习册给我,“都是精挑细选的。胡思乱想就做题,不会来问我——别为了和我打电话问一些弱智题。”
我藏在脑中的想法被她睨一眼就透了,带些失神和她道了再见。
踢翻醋坛子
如沈槿所说,她这个学期有大半时间不在学校。每个月能在学校上两周课都算多的。过了我们认识一年的节点,过了高三生退校的典礼,她仍未露面,地理课由那位秃头男老师带着。
比起石川地理次次第一的稳定发挥,我期中快掉出单科前十了,总成绩也不大理想。我是因为沈槿才学地理的,没了她我当然没兴趣,优势学科不优势自然成绩下降。这种理由在赵立夏那说不出口,她斥责我玩心太重,快高三了天天拎不清,狂风暴雨即将倾泻在我身上之际,她忽然消了脾气,“我生气我结节,让沈槿管你她结节去。我管不了你了。”
我就安然无恙回了班,脑补了一出赵立夏化身告状精叫沈槿狠批我的情景。沈槿向来好脾气,绝不可能又打又骂教育我,我还期待着她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