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药箱里找出感冒药,我嗓子干巴巴的,废了好大力气才咽下。我喝了一大杯热水之后躺在床上才有半点活过来的意思。
我头疼,躺在床上四肢好像失去知觉,其他部位又反覆绞痛,半梦半清醒地挨到天亮,跟爷爷说,我今天太难受了,实在撑不住去上课了。爷爷给我量了体温,果然在发烧,就给我请了假在家休息。
期间沈槿还给爷爷打电话问了我的情况,我在旁边阴阳怪气,“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她气我我也不至于躺在这不能去上学。”
爷爷狠狠批评我,如果不是沈槿在学校照顾我,我的成绩怎么可能稳在前十?
我可能是上火了,免疫力才下降,病成这个样子。猛然想起我的地理练习册答案被沈槿拿走用了所以没在我这,她凭什么跟我发脾气啊?不去学校面对愤怒不听解释的她更好。等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跟我道歉时候就有多卑微。
无法弥补
我借着身体不好的理由把课代表任务交给了皇甫。她喜出望外,还说我不舒服想请假的话她帮我找主任要假条。
沈槿不太喜欢皇甫的。我这种行为就是想让她尝尝失去我的滋味,她不一定品的出来,我在气头上仍留有余地,她不开心可以让石川帮她。
这周照例地理周测,一些填空和大题我都知道答案却迟迟没落笔。我当然知道这个不及格会有惩罚,可沈槿给我的气我总不能自己受着吧?交白卷和她示威的想法在脑中成型。
我把答案写到演算纸上,答题卡一字未动。石川写完题,看我没精打采的趴着,戳了戳我叫我快写,我直接把白卷给他。
“大姐,你就算真不会瞎写两个答案表示你态度很好吧?我把我的借你抄也行,这让我怎么交差啊?”
“你就说我难受。告诉沈槿有问题自己来找我,别什么事都交给你。”
石川无语。我和沈槿吵架他在中间受气。据他说,他帮着批卷子,沈槿看见我的白卷瞬间炸了毛,问他什么情况,他照着我教的说了。沈槿脸迅速涨得通红,握紧手中的红笔,叽里呱啦地说了两句,语气不大好,像在骂人。
“可惜我听不懂南方话。我甚至觉得她在说韩语日语混合语。”
气到骂人她总该给我点惩罚了吧,可是没有。第二天她念着不合格同学的名单,“黎景枫……”她顿了一顿看我作何反应,我装出无所谓的表情,“看错了,没有黎景枫。下一个……”她甚至都不给我作死的余地。
她很厉害嘛!用忽略我的错误来惩罚我,我这么大的人了绝不会轻易向她低头道歉。我拿出我写的答案,对完后估计至少能考八九十。
此后的地理课她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身边的朋友们也察觉到我俩状态不对,劝我去跟沈槿认个错的不在少数……做错事的根本不是我,我才不要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