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摔得语言中枢混乱了吗?走吧,上楼好好休息。”
我长这么大初次萌生的爱意和所有心碎全部都给了她。她却在装傻,假装听不懂。
我坐在雪地里拽着她的腿不让她走,要她认真考虑我这番话。她开始不顾我耍赖执意往前走,校服裤子在雪上清出一条小路。沈槿还是心软了,手伸向我,“给你个台阶,站起来。”
和她混了这么久我还是知道她不愿意给人台阶下的,既然给我了我必须好好把握,迅速站起来扫掉裤子上的雪,握住她的手,“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要是真的讨厌你早就甩你一巴掌,把你丢在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了。”
不讨厌我,但是不答应我。这就是她的答案?
或许是我沉默失望的样子激活了沈槿的些许愧疚,她过了一会儿说:“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过几月再说吧,我现在脑袋乱的很——家里的事,学校的事,学院的事。我不是答应过你毕业时候一定给你答案吗?我是不是没骗过你,你可以相信我的吧?”
她确实没骗过我,唯一那次溜我还是因为生病,可信度比较高。“可以的啦……我不想看你被家暴伤痕累累,也不想看你每天沉迷工作。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不想,快快乐乐的。”
她把我送到单元楼门口,用力地环住我,“有你陪着我很快乐。好好学习,别让我操心。”
我嗓子哽住,什么也说不出,转过身一溜烟跑上楼。
疏远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我的勇敢换来了嘴角笑得发酸,一夜的辗转反侧。
再见面,她的态度像连续降温的寒潮冰雨。
我站在沈槿桌边整理前几次考试的卷子,见她水杯空了便要倒满热水,杯子没拿到手就被钳住手腕。
“黎景枫,高考越来越近了,不要总来我办公室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你休息休息看看书都好。”她低头批着卷子,一个大大的对号划过石川的选择答题卡,几分钟前我错了四个,本就慌乱的我被紧张扼住了咽喉,呼吸变得不大通畅。
我静静地望向她,希望她在开玩笑,下一秒笑出来说我好骗,又上了她的当。她见我没说话,抬头看我,眼神里的疏离和失望不像是装出来的,声音也严厉几分,“黎景枫,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爱胡思乱想,收敛收敛,最好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最近我婆婆那边事多,你可能要自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