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口说的?”
“我高考的分数配不上她的努力,还总添麻烦,干嘛要见我这个让她失望的人。”
算是尘埃落定了。我翻出高考过后一股脑丢在整理箱的东西开始收拾。被教材练习册压在最下面的是装礼物的小盒子。当时受到了沈槿的冷落,一气之下把记录我们之间羁绊的东西压在箱底,永不见天日。
是被整整齐齐捆成一沓的记了作业的便利贴,我们去考试那天的大头贴,抽的盲盒还有丢了一隻配不成对的耳环。除了回忆和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沈槿什么都没留下,卷走了我世界的一切情绪,只剩孤寂。
我的人生好像只剩下这一个夏天,以至于后来的夏天我都不断回忆,与之比较。这几年无数瞬间里的沈槿慢慢消散开来,平静望着我的,袒露真诚的,隐忍不发作的。记忆在高温中被燃烧,剩下一地灰尘,她出现在我梦里的次数越来越少,那张脸甚至都模糊了,被泪水浸湿的梦里,她是否捕捉到我的影子?
我沿着她指明的路走下去便是最好的相见。
我的大学
不要再见面了
我上大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爷爷千万别向狗男人透露我考到他的学校,因此再关照我,理由是我给他们全家填了太多麻烦。
滤镜是很可怕的东西,在助力拆散沈槿夫妇这方面,我在沈槿那是帮她脱离了苦海,而在狗男人这像是告密者,我安慰自己多次他是自作孽活该,还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我被分到四人混寝,我们两个西语的和法语的住在一起。专业不同,上课也不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八卦。
她俩在上了节系主任的口语课之后进入了癫狂状态。据说,胡主任高大英俊,极具语言天赋,年纪轻轻时就公派出国留学,念到博士回母校当老师。人儒雅有气度,成绩上永远高抬贵手,很受学生爱戴。
要是我不知道他这檔子事还真被他骗了。
大学生活不如家长高中老师所描述的可以放肆玩。学语言听说读写齐头并进课满的很,成年人学习第二语言没有明确动机又没动力,每天我不是在写练习题就是在编对话,一度后悔当时拍脑袋就随便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