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被迫甘心了。沈槿对于那段回忆是否会像我一样反覆温习?她毅然决然离开,放我鸽子,我该恨她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思念过去的她,庆幸她脱离苦海,死里逃生,真心希望着她接下来的人生平顺美好。无论我们会不会再见,她先忘记我的脸还是声音,我在她那是不是已经查无此人,都不重要了。
日子定在同学们放暑假的一天,我紧赶慢赶没买到在那之前回国的机票,就此和很多人错过。
石川发给我同学聚会的照片,赵立夏愈发有女干部气质,费老师已经退休做奶奶无比慈祥,到了沈槿这我滑动手指放大照片,记忆里模糊的脸终于清晰。美颜相机滤镜太厚看不出衰老,脸蛋仍然精致,与以前相比,年龄上来更加成熟迷人,又多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学术气质,带着小细框眼镜,给我几鞭子我得开心死。
一年很快结束,我踏上了归国的飞机。
我问李荀这次她给没给我准备下飞机的惊喜,让沈槿来接机之类的。她吓得发了语音给我:“我可不敢咯,再安排出差错怕你杀了我。”
国内很好,要是我能见沈槿一面更好。因为太想念,所以总想见,因为不能见,所以总想念。
大四实习,我们专业自主实习,爸说他公司可以给我盖章,我就留在学校上课。李荀要了我的课表,对比之下我的课居然比她多,外语果然是大学四年不间断痛苦,适合我这种老麦当劳。
上高级写作课收到了李荀消息,“中午放学在楼门口等一下,点了喝的安慰你这个课多的倒霉蛋。”
期盼让西班牙老登的高级视听说课变得更难熬了。
下了课我弹射下楼,在一堆外卖里找着李荀给我的奶茶,生怕晚一秒她给我的爱被人偷走。
“黎景枫,你找什么呢?”
我纠结许久的忘记一个人先忘记长相还是脸的问题在此刻有解,只要她够重要,就会成为心底永不磨灭的记号。沈槿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我见到她,心底的海浪开始翻涌,直直拍打在名为原谅的礁石上,激起的水花淋湿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沈槿和照片上一样没怎么变样子,身材保持的很好。鲨鱼夹半夹着的卷发柔顺闪光,她穿uji的道袍款裙子,露出洁白匀称的手臂,松弛感衬得她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和我们这些冤种学生格格不入。她手里倒真的拎着杯果茶,不知是她还是李荀记得我茶叶酒精过敏的事。
“黎景枫,我说我有时间会来s市看你的,这不就来了吗?”
誓言虚无缥缈,本身就是一种过错,我把有她的过去视为珍宝,孤身走向没她的未来,不再瞟向模糊的沈槿时,她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