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岔开话题到,“你没人脉的不也照样考上了吗?”
她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呷了一口咖啡,“时代不同了。”又补了一句,“我的建议仅供参考,现在竞争激烈,上岸很不容易的。”
我还想温存一会儿,她开始撵人:“下次吧,我要出门健身,顺路送你回学校,晚上还有论文要写。”
“黎景枫,有些事不是我随便说说就帮你定下来的,你还是要静下心来好好想。”
短暂的财富自由、学历镀金、在同一个校园能经常见面单拿出来一个都有无敌的吸引力,更何况合体?
我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隻小船,沈槿则是灯塔,只有她亮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路在哪里该往哪走,一切陷入黑暗我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在十一月初下了第一场雪,初雪即暴雪,肆虐了一天一夜,夹着雪粒的寒风扇人一巴掌脸会疼很久。接下来的日子开题答辩,搜集写毕业论文需要的材料,紧张而忙碌。
手机提醒我过两天是沈槿的生日,于是和她发消息提到那天要给她过生日,她爽快答应,还说:“过了这么久小宝还记得我生日呢!”
“手机记得的。”
后知后觉沈槿找到了既不叫我景枫又不叫我盏盏的亲昵外号,我直白地问,得到的回答是阴阳怪气,“有些人不是讨厌我叫盏盏吗?我想出别的也不可以叫啊。”
生日那天沈槿打电话告诉我取消行程,我又要小肚鸡肠计较一番时她解释说,早上突然发了高烧,带病工作一天,现在人都要融化了,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
“生病不能开车,你发烧又照顾不好自己,我去陪你。”只要和沈槿在一起,哪里都一样。
打车到医院时她脸涨得通红,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我交完费了,可是我怕抽血,你陪我去好不好?”她拉住我的胳膊勉强站稳身子,仿佛拉住救命的稻草。
“多大个人了怕抽血?”
“我晕血,晕了就难搞咯。”
尽管捂着眼睛不让沈槿看见针孔,她长了透视眼又或许感受到针扎进皮肤流了血,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喊晕,她支撑不起身体还要用虚弱的气音安慰我:“我没事,一会儿自己就好了,让我靠一会儿。”
沈槿重重跌进我怀里,我摸完额头摸心跳,一切正常,她不过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倚着我。进了医院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最亲近的人,必须保持镇静,忍不住摸摸她的手。刮挺翘的鼻梁时她猛地睁开眼,“我不是晕过去了,是感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睛而已。”然后喝了口水,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恢復正常,睫毛上挂了生理性疼痛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