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送到此处。”元静云止步,和牧遥两人一直保持了两步左右的距离,看着更像是帮小姐外出提东西的伙计。
“嗯,有劳小郎。”翠蝶欠身道。
“元静云,”牧遥欲言又止。
元静云奇怪的看这牧遥道:“牧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出门之时还是处处小心。”牧遥有些犹豫道:”“温姐姐那兄嫂颇为无赖,要是遇上便绕着走。”
“你是担心温姐姐的兄嫂寻我麻烦?”元静云诧异道。
牧遥点了点头道:“牧家他惹不起,但是惯来持强凌弱。”
想了想自己在这益州郡无依无靠,只有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确实像个好拿捏的,释然笑道:”你放心,我尚有自保之力。“
想起这是当时元静云救自己时,自己朝他说的话,脸色微红:“那便好。”
“何不,”斩草除根这四个字被元静云咽了下去,还是好好维系自己憨厚农户的人设。
牧遥望向她,问道:”何不什么?“
“何不,想办法将他们赶走。“元静云换了个词,委婉提醒。
“温家虽然落魄,但那温隆最是惜命,不敢惹是生非,家中有悍妇,亦不敢拈花惹草,想将人赶跑,当真不容易。”牧遥隻比元静云小两岁,若放在现代,十二岁才刚刚准备小升初。
元静云不禁感慨古代孩子的早熟,这个年纪处事已颇有章法,若是放在现代,哪里会想着去寻别人的弱点,怕是一群熊孩子早已虎虎生威的跑去别人院子里赶人了。
“那这人如何落得现在这般?”元静云轻声道。
“若是这人落个大错,也不至于如此蹉跎温言姑娘。”翠蝶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怜惜。
“那温隆虽不滥赌好色,但却是个十足十好吃懒做的草包,那温家家主年迈,将名下产业过继给温隆,不过一年,铺子便垮了,就连铺子的帐簿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终日与人遛马蹴鞠,要么就是喝酒听戏。”牧遥说着脸都跟着黑了,那温家产业大半是靠着温言娘亲攒下来的,三年前温母去世,温家家主便将家业都给了温隆。
好在温母生前给温言留下些嫁妆,交由由她亲自打理,这才保下了两间铺面。
“他知道我是牧家人,不敢轻易得罪,但是这人最是欺软怕硬,若是改日见你一人,怕是会将今日之事,都怪到你头上。”牧遥和温隆打过几次交道,多少了解其脾性。
“嗯,我记住了,”元静云点了点头道:“你们平日多带些护卫,你这性子爱替人出头,莫要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