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护卫亦留意其异状,见其连日徘徊于牧府周遭,目不转移地注视,皆疑心其来意和身份。纷纷好奇猜测,然遂以细密报告至牧府之管事。然则管事令其无需理会此人,只须仔细守护,勿使其闯入府内,继而也不再理会此人。
牧府大堂内摆设着雕花红木家具,墙上悬挂着精美的字画,窗外是一片幽静的庭院,庭院里种满了花草,碎石小径蜿蜒穿行其中。夕阳斜照,将府内照得一片金黄。
牧业站在大堂中央,衣袂飘飘,躬身向牧文光行了一礼:“家主,那小儿已在府外徘徊六日,属下是否要派人驱赶?”
牧文光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一眼府外天色:“又来了?”
“是的,家主。”牧业对此人的来意也颇感好奇,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何如此执着地在府外逗留。
牧文光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微微皱眉,沉声道:“此人也算对牧府有恩,倒也不必驱赶,你且去探探此人究竟为何而来。”
牧业躬身领命,出了大堂,穿过庭院,来到府外。府外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府墙上,照得少年郎身影显得更加孤独。眼前之人身着朴素,但神情却有些憔悴,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
他徘徊在围墙外,不时凝望着牧府的方向,目光中透露出对某人的期待。这几日来,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和进食,眼角间多了几分皱纹,显然是被内心的纠结折磨得不轻。
牧业上前施礼,客气地询问道:“阁下,我是牧府管事牧业,不知您何故接连几日在牧府附近徘徊?”
元静云连着六日都没等到翠蝶,便知大抵是无望了,只能老实回道:“上次与牧小姐一别,还未来得及道谢,听闻小姐为此受罚,特来看望,盼牧遥小姐此刻安好。”
牧业略感意外,他并不认为这个少年如此执着地来牧府徘徊,只是想来表达感谢,定然也是想找牧府要些酬劳,于是,他恭敬地回答道:““阁下毋需担忧,牧小姐在府内平安无恙。只是家主有命,小姐近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若是阁下有其他要求,尽可与我言之。”
元静云听了牧业的回答,心中稍感安慰,但依然难掩失望之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黯然,并不再言语。
牧业见状,心生狐疑,于是他再次开口道:“阁下,当真没有其他要说的?”
元静云听了牧业的话,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代我向牧小姐问好,告诉她,我一直都在牧府附近守候,等她安好。”
牧业听闻元静云的话,微微皱眉:“我知你对牧小姐心怀关切,但家主之命难违,小姐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宜外出,阁下,还是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