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诗社筹备良久,王爷为何因此子三言两语便放弃了?属下不解。”尚荣近日操办诗社之事费了不少心血,现下心血付诸东流,总归遗憾。
“现下‘新政’乃大势所趋,诗社学子指出的错漏之处,方才初现端倪,此时本王若执意逆流而上,就算功成得了天下学子造势,逼父皇不得不取消‘新政’,却难免惹父皇心中不快。父皇虽不能因此事怪罪本王,但事后呢?”穆向文看向尚荣,见尚荣恍然大悟,继续道:“待‘新政’错漏之处曝于人前,本王再上奏解决之法,比之如何?”
尚荣应声道:“王爷明鉴。”
在诗社外,清风徐来,江水潺潺。诗社所在的江岸边,种满了婆娑的柳树,绿草如茵,一派宁静的景象。微风拂过,柳枝轻摆,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是在倾听着众人的言语。
江面上,一艘小船缓缓驶过,船上的渔人悠闲地垂钓,享受着宁静的时光。江水泛起涟漪,映照着天边的云彩,宛如一幅水墨画。
江对岸的酒楼上,酒楼的窗户半掩着,透出几丝淡淡的酒香。围坐一桌的吕公着等人,听着小厮探听的消息众人却轰然炸开了锅,与酒楼外宁静祥和的景致形成鲜明对比。
叶昭愤怒地拍案而起,怒声质问:“九王爷等人妄议朝政,莫非是图谋不轨?”
方德元则满脸惊讶,颤声说道:“怎么可能,九王爷性子虽与皇帝不合,但却万万不敢行逆贼之事。”
另一位随吕公着一同承办‘新政’的官员则脸色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担忧地说:“不管九王爷目的如何,我们得小心行事,以免陷入祸端。”
吕公着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量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仿佛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却不知这场风波方才已被元静云三言两语所化解。
元静云和元安沿着江岸并肩而行,脸上严肃而又矜持。他们走在江岸边,沉浸在江风的拂拭中,却心中仍略带压抑。两人静静走了一段路程,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隻留下江水的低声潺潺,这才停下步子。
“静云兄,你刚才的表现真是太冷静了。”元安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江水,神情有些烦躁:“若非静云阻拦,愚兄差点就忍不住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了。”
元静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元安兄,你才华横溢,他日定然榜上有名,但你性格刚直,若能保持冷静,控制好言语,避免衝动,定会走得更稳。”
“是的,你说得对。”元安点头苦笑道,“我刚才也有些衝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