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猖狂,道凡事都要把握机会, 就算考不上,也能提前熟悉考场,下一次,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啊,对, 他说录取概率更大。简直是误人子弟, 寻常人家, 往来一趟得攒半年银两,困苦人家得节衣缩食一年光景,就被此人白白糟蹋了。”那书生越说声音越大,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元静元人还未到滇池县,大多学子就听过了此人姓名,元静元,害他们不能住客栈的罪魁祸首。
元静元也冤枉,不过是在课堂上,夫子询问之时,她胡乱一说,众人见她方开蒙一年就考上案首,现下有打算衝击院试,暗暗较劲。
凭什么一个刚冒头的黄毛小子就能去院试,万一他们也考中案首呢?看来学习的时间和学习的程度并非是绝对的。
一旦有一个人冒出这样的想法,那这么人就会和雨后春笋一样一一冒头。
等元静元和牧遥到滇池县就是这样的光景,平日文质彬彬的书生们,个个耷拉着脑袋,要么是早来滇池县抢到了客房,但却因日益高涨的房费紧衣缩食,要么是因为来得太晚根本抢不到客房,流落街头,找个遮蔽之处暂时安身。
但无一例外,对元静元此人都恨的牙痒痒。
“看着比往年多了一倍的考生,客栈掌柜却是笑开了花,恨不得把元静元此人当财神一样供起来。
“这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元静元下了马车,看着拥挤的街道,感叹道,还是府城繁华啊!
翠蝶捂嘴笑道:“这可是拜您所赐。”
“我?”元静元诧异的指向自己,又转头看向牧遥,牧遥一样茫然地看向翠蝶。
翠蝶点了点头,将这些日子滇池县的事情大致和两人说了一番。
元静元扁嘴有些无奈,“我哪里知道,这,”古代还有跟风一说呢?
“商人重利轻情意,这哪里能怪阿元,怕不是有人瞅准了这个由头,故意抬价。”牧遥帮腔道。
倒是如牧遥商人的直觉,的确有人浑水摸鱼,起初宜州多来的这几十人并不会造成客栈如此紧张的局面。
偏偏有人觉得这是个商机,便偷偷囤房,再高价售房,等价格涨上来,再将手里囤着未对外开放的客房也高价卖出。
经牧遥这般一说,元静元醍醐灌顶,这不就是,另一种屯粮惜售的套路吗?
“遥儿可想到什么好法子?若真是因我而起,我倒有心帮忙,只是无力应对。”元静云轻叹一声,见旁人打着自己的名号招摇,若因此事出名,她往后怕是出门都要躲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