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源头上来说,冒犯你的是我,该为此负责的人,自然也只能是我。”
刻意被忘掉的画面因他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片回忆中的泛着草莓牛奶香的唇,与青年真实的近在咫尺的唇,重合在了一起。
付向晴脸色一赧,她支吾着说不出话,索性扭头,把口无遮拦的青年就这么晾在了一边。
没得到回应的青年不恼,他看着对方那张染了红霞的侧脸,回味般的,勾起了唇。
费了不少时间才冷静下来的付向晴,强装镇定地警告对方:“那只是个游戏惩罚而已,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了。”
青年眸里含笑,简单的一个好字,被他应得又乖又软。
付向晴根本不敢看他。
她有预感,若是不小心同人对视上,自己这颗又开始紊乱的心臟,注定会因为对方而彻底失控。
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
付向晴见他拿了报告就要走,想了想还是开口:“你自己不检查一下吗?”
报告里写得很清楚,她的脑袋没有任何问题。
许之遥却不放心,正拍了照传给某个人,听见付向晴的话,向前的脚步未停:“我没事,小时候我爸带我去训练馆,那会儿天天挨打,身体也没出过毛病。”
走出几步,后知后觉边上没了人。
回头一看,留在原地的少女,巴掌大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讚同仨字。
见对方看过来,她略显紧张地用大拇指扣了扣自己的手心,最后咬咬牙,还是重复着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检查一下吗?”
她本就犹豫,说完瞧见对方没有回应,后悔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之遥是心里有愧,才会要求她来医院好好检查。
自己劝过一遍了,既然他不愿意,那也没必要再刻意又劝一次。
真要计较的话,自己的行为,明显越界了。
她还在懊恼,那边的青年已经走了回来。
他展颜笑开,眼中止不住的喜悦,浓烈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好,我听话。”
路过一楼的自助饮料机,许之遥停下来问她:“喝旺仔可以吗?”
他让人做选择的方式和付向晴以往被询问时的不太一样。
别人问她都是“你要不要?”。
许之遥却不让她在要与不要之间做选择,而是将不同的选项直接摆出来给她,让她少了拒绝的机会。
付向晴此刻心中不算平静,也就没有拒绝。
哐当一声,东西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