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用木盆给狗子打来了温水,但这时问题来了:该用什么给它洗澡呢?
楚浅凝左思右想,她想到楚夫人平日里洗澡用的皂角,于是她找不到自己用的,隻好拿了楚夫人的那块。
一切准备就绪,可狗子跑了,她们在后面追。
“小桃往那边赌。”
“好的,小姐。”
二人追的及其费力,狗子跑的太快,二人早已气踹吁吁。
院子里乱做一团。
废了好大的力气,她们把狗抓到了,洗完澡的时候楚夫人来了。
她看见院子凌乱的痕迹,很是生气。
闻到狗子身上散发着香味,她恍惚间觉得味道熟悉,一看地上躺着的是自己不久前专门去研究来的百花蕊充製而成的上等香皂,如今却被用来给狗子使用,她又气又无奈。
但最后还是罚了楚浅凝。
直到过了好久之后,楚浅凝才知道,那块皂角是楚夫人专门为她准备的,她十分懊悔,可也无法替代。
楚夫人隻好抚慰了她,她才恍然平静。
心底的那份委屈和抱怨也渐渐消失,倒是更为尊敬这位母亲。
楚浅凝无辜的受罚,她便于心不忍。
她罚楚浅凝抄的是明代归有光写的《项脊轩志》。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便是来自于这首诗。
楚夫人在一旁,她辅导着她这首词,她声音温和:“这句诗的意境大概就是:庭院中有一株枇杷树,是妻子去世那年我亲手种植的,如今已经高高挺立着,枝叶繁茂像伞一样了。”
她说:“这首词表达的是诗人对亡妻的思念,以及时间流逝,物是人非。”
楚浅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领悟颇感深奥。
随后她便是板起了脸,说:“这首词抄三十遍。”
楚浅凝眼前瞪大,欲哭无泪的询问道:“娘,为什么这次要抄三十次?少几次成吗?”
楚夫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楚浅凝隻好垂落眼眸,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很喜欢这首词。
楚泠月从小顽皮,罚的次数数不胜数。
什么四书五经,《孟子》,《孔子》,甚至于《曹刿论战》……各种类型的古文她都研读过。
文科罚的差不多,楚夫人便罚她连武力。
习武不像文章那么有趣,只能说枯燥乏味,最主要是女孩子一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的学习,可楚夫人却从小冷着心教她学武。
有一天楚浅凝委屈巴巴的问:“娘,为什么我要自小学武呀?别人都是琴棋书画,可我从小就要学武,那我长大了,哪还有女孩子的模样?我不想学。要是长大以后,他们都以为我是男的,一个个都误解我的性别。”
楚夫人笑笑:“别的女孩子学琴棋书画,你也可以学啊。但我更想教你学武,比其他女孩都多了一项技能,以后长大了,也比其他女孩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