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郡主何以认定是浅凝的药方问题?而不是有心之人存心设计谋害?”
乐萱继续反驳道:“谋害?谁会存心去谋害一个小小的医女?她的生死果真那么重要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怒了楚夫人,她眼神骤然凌冽,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那如若她身份高贵呢?如若她的身份阻碍了某些人的大业呢?如若她便是别人的眼中钉,别人就是刻意想让她死呢?”
乐萱被问的有些心虚,她不明白楚夫人话中之意,她后背冷汗涔涔,眼神空洞,全身汗毛倒立。
楚夫人嘴唇上下分离,继续怼着:“乐萱,我今日敢见你不行礼,敢与你对峙,那我便就是有底气,我竟敢以下冒上,那我即便就是不怕这皇权。”
“我可是郡主!”她怒不可揭。
“你以为我真的会害怕吗?”楚夫人毫不逊色。“如若今日你要带走浅凝,那除非皇上亲自说出口,否则,我看今日谁敢动她分毫,谁又能动她分毫!”
乐萱不服气:“赵大人,您别忘了今日的任务。太子病重你且包庇犯人,这事若是传到我父皇的耳朵里,你恐担不起这责任。”
大理寺卿赵鹏泰怔愣着,犹豫着。
此刻楚浅凝从房间里出来,一同跟着她的还有木清瑶和梦璃、小桃。
楚浅凝似乎不屑,她说:“赵大人即便想抓我,也得有证据。我给太子开的确实是利于他痊愈的药,我本就对症下药,太子突然病返,我想你是否弄清病症的情况?我是医者,绝不会害人。”
赵鹏泰有些哑口无言,倒是乐萱郡主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道:“是你!就是你楚浅凝!我太子哥哥的病症愈发严重,他以前不这样的,可自从你给他看了病以后他便愈发严重起来,你就是想害死我太子哥哥。”
“那么敢问,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郡主答不出来,但心里无比悔恨。
早知道当初不应该手下留情,五年前就应该杀了她的,为什么?如今她还敢回来?还完好无损的回来?楚浅凝,你不得好死!
乐萱恨恨的想着。
楚浅凝不想与她再有争辩,她和赵鹏泰说:“抓我也可以,带我去见皇帝,顺便一起去东宫查看,我以我性命担保,如果毒是我下的,我不得好死!”
“浅凝!”楚夫人惊慌道。
楚浅凝示意她不用担心。
争执了半天,乐萱拗不过,隻好就此作罢。
她仍心有不甘,可她也无可奈何。
赵鹏泰带着楚浅凝面圣,随后同往东宫。
北璃皇帝见到楚浅凝似乎很震惊的样子,他的眉目间让楚浅凝有了些许熟悉感,可这是她记忆里的第一次见面。
东宫里。
楚浅凝大概看了一下容挽恆的症状,几日不见,他变得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