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将神算子送到了来时的地方,秀灵一直站在最远的地方低着头倔强的不肯和神算子说话。
陆时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马车的木板下有一个隔层,那是我的积蓄,没有我与你并肩而行你便拿了那些银子好生找个地方生活吧。"
神算子嬉笑着推了她一下:"好啊,你还留了这么一手。"
陆时序笑笑没有说话,桑芜看了一眼秀灵叹息一声说::"神算子,与秀灵道个别吧,她很舍不得你。"
神算子看着秀灵还是没有动,她苦笑一声:"不了,我既回不来,到了别又显得矫情了。"
秀灵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身体一颤竟转身跑走了。
神算子伸了伸手没有追过去,她转过身手按在石门上脑海里尽是在这里的过往。
"陆时序,此生一别两宽,只求你一件事,替我待秀灵好些。"
"好。"
神算子用尽全力推开了石门,长期处在黑暗中的她被光亮晃了眼,下意识遮住了眼睛等到适应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药铺门外。
身后是她们来时的马车,除了黑夜变白日竟没有一丝变化。
"陆时序?"
她试探着小声呼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早知如此的结果,她自嘲的笑笑回到了马车上,找到了陆时序说的夹层拿出了银票。
再次走出来,驱赶马车的人已经变成了她,马车内也没有了并肩作战的好友。
"驾!"
马车驶离了阴阳镇,人们躲避着呼啸而过的马车,小贩们继续叫卖着手里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变了。
阴阳境内,陆时序看着紧闭的石门有些感伤。
"她会过的很好。"
桑芜有心安慰,陆时序不想她担心诚实的说:"我知道,她走到哪里都会活的很好,就是有些担心而已,我们走吧。"
就像那日寒冬腊月的破庙中,神算子一身破衣烂衫与她结盟,走上江湖多年之后她们又分道扬镳。
或许许多年之后,她们会忘记彼此,也会偶尔记起惊险的故事。
陆时序无悔,神算子也无悔。
回到客栈,秀灵一个人坐在神算子住过的房间,谁也没有打扰她。
过了几日,桑芜担忧走进了屋内,只见秀灵独自坐在床边抱着双膝神色落寞,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桑芜将纸拿走,上面是神算子留下的一行字。
"平生一顾余生不忘,念你,思你,盼你顺遂。"
桑芜叹息一声抱住了秀灵,秀灵哽咽的开口:"姐姐,这便是动情的感觉吗?怎会这般疼,书中不是写着甜如蜜糖吗?"
桑芜没有告诉她,得之甜如蜜糖,失之苦涩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