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灵魂,完全陌生的皮囊在排斥之间又相互吸引。
"回房间吧,睡一觉,我去为你拿药。"
陆时序松开了她换做搀扶的姿势,她不想桑芜讨厌自己。
进到房间,桑芜已经困到不行不再顾及躺到在床上轻咳了几声,嗓子干燥痒痒的很不舒服。
"我扶你。"
陆时序坐在她的身边将人扶起,细心的将她的头靠在肩膀希望可以好受一点,桑芜吐出一口热气将头侧到了一边。
"你……"
她还没有说完,清凉的水杯便抵在了唇间。
她仰头去看陆时序,眼中情绪复杂。
"渴了吧。"陆时序温和的笑着说:"你刚刚一直在咽口水,喝点温水吧,一会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再不好我让医生来。"
她将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说话之间掌握着尺寸,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反而很默契的懂得桑芜想要什么。
桑芜真的是渴了,顺着倾斜的水杯喝了一口化解了刚刚的干咳。
"你出去吧。"
"好。"
陆时序将她放平在床上,悉心盖好了被子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桑芜躺在床上环顾这个陌生的地方,今天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极具戏剧性的发展让她恍惚。
也许是温度愈来愈高起来,她开始感觉头晕目眩,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散热,酒精的味道刺鼻让她很不喜欢的皱了皱眉。
那人好像注意到了,不消一会屋内便弥漫了一阵花香。
酒精降温的效果很好,她睡的也踏实了许多。
窗外的雨声悄悄溜走,屋外的青石板湿润泛着光泽空气中的污浊与闷热都被驱赶,隻留下清爽安抚人的好眠。
天边刚刚露白,陆时序半掩唇角打了一个哈欠。
伸出手搭在桑芜的额头确定温度彻底降下去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掖好被子,不忘将昨晚用来浸泡毛巾的水一同拿走,续上香熏悄悄离开。
"小姐。"
秦渊出现在眼前小声轻唤,陆时序将食指抵在唇间示意他一会再说,两人一起离开去了书房。
"人都处理好了?"
秦渊点点头:"昨夜两点雨停,我将尸体运到城外砸开了油箱,亲眼看到火焰将尸体被焚烧殆尽才离开。"他又拿出了一个纸包:"这是尸体内的子弹。"
陆时序对秦渊的手段很满意:"做的很好。"
秦渊见她心情还不错,便说:"小姐,组织的任务前几天就下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吧。"
"可是……"秦渊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您昨天大张旗鼓出现在烟雨楼惹得上级很不满意,这样难免不会受到责罚。"